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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周兄恕罪。”高使司打斷周樞密的話,“大爺和四爺兄弟之間,非臣子能夠置喙,寧家手握重兵,要是生了不臣之心,危及朝廷,臣子不得不居安思危。”

“我就是說說,這確實不是咱們臣子能說能想的事,調防這事不成,糧草銀錢上,還請高使司多多費心。”周樞密一探不成,急忙縮回。

高使司點頭,“你放心,唉,銀錢上……能牽制寧家的,也就是糧草,我想想辦法。”

“高使司忠心為國,墨相、呂相遠遠不及,兩位相爺年紀都大了,等高使司統領了百官,朝廷面目必定煥然一新。”

周樞密一半奉承,一半卻是在隱隱的許諾,高使司沒什麼表情的‘嗯’了一聲,周樞密的話,他只當奉承聽聽,別的,他的話能算數?

…………

江南路太平府,左先生從凌雲樓出來,直奔布政使後院,去尋童使司。

童使司正陪著新納的小妾,在後園湖邊賞荷聽曲兒,聽小丫頭說左先生請見,皺了皺眉,不怎麼願意起來,“問問他,事兒急不急,若不急,等明天到衙門再說。”

小丫頭出去回來的很快,“左先生說了,很急很要緊的事。”

童使司聽如此說,只好不情不願的站起來,在拉著他不鬆手的小妾臉上撫了幾把,“等我回來,就一會兒。”

童使司進了書房,帶著幾分不耐煩,“什麼急事?”

“剛剛我在凌雲樓,有個士子過來尋我。”

“又是通關節的?不能再多了,這話不是你說的?”童使司打斷了左先生的話,扶著椅子扶手站起來,臉上的不耐煩更濃。

“東翁聽我說完。”左先生從懷裡拿出幾張銀票子,“那士子進來,只說了兩句話,一句是:高使司問童使司好,再一句,是說這五千兩是孝敬給我的。”

“這話什麼意思?高使司?哪個高使司?”童使司重又坐下,拿過那幾張銀票子,“是京城福隆老號的票子。”

“那士子姓祝,叫祝青程,宜縣祝家三少爺。”左先生眼裡光影閃動,童使司眉頭皺起,“先生有話直說。”

“宜縣祝家小門小戶,算不得大家,在幾十年前,分成了三支,一支遷到了京城,一支,遷到了山西,之所以遷到山西,是因為祝家有位姑娘嫁進了山西湯家。”

童使司眼睛睜大了,“福隆錢莊的東主?山西第一家的湯家?”

“對!這位姑娘福氣好,嫁過去沒幾年,姑爺就承下湯家,做了湯家家主,祝家是在姑爺做了湯家家主之後,才遷到山西去的。京城那一支,是從山西那一支分出來,常駐京城,後來就分了宗,這幾十年,聽說只有京城和山西兩支和湯家來往的密,宜縣這支,早就斷了往來,東翁到江南路,我雖然知道有這麼一戶,也就沒放在心上。”

左先生趁機解釋了一句為什麼從沒跟童使司提過祝家這事。

“湯家跟度支使高書江是親家。”童使司已經反應過來了。

“東翁已經想到了,湯家長房嫡女,嫁給了高書江的兒子,這一房,是祝老太太嫡出的長子。”左先生先奉承了一句,又指了指銀票子,“這是京城福隆老號出的票子,這個高使司,只能是高書江高使司。”

“聽說,高使司就要升任計相了。”童使司摸著額頭,目光灼灼。

“高使司升任計相,是眾望所歸,高使司今年才五十出頭,墨相和呂相差不多年紀,都不小了。”左先生意味深長道。

“先生的意思?”童使司上身前傾。

“我多問了祝青程幾句,他只搖頭,一句話不肯答,我看他那樣子,不象是個心眼多的,這件事,背後有人指點,指點這人,從京城帶來了德隆老號的銀票子。”

左先生先說自己的判斷,“我的意思,咱們最好能見一見京城來的這位,只是……”左先生頓了頓,看著童使司,“只怕對方不肯和咱們見面,這個,東翁也能理解,這面,不見,比見了好。”

童使司點頭,“若是對方肯見?”

“那東翁就要謹慎些。”左先生笑的意味深長。

“嗯!”童使司點頭贊成,“高使司一向以謹慎持重聞名,我再讓人悄悄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

“要查,可不能窮究。”左先生忙跟了一句,童使司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一查即止,探一探深淺而已。”

“後天的凌雲樓文會,東翁最好見一見這位祝青程。”左先生接著建議,“機會難得,這一場若能和高使司搭上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