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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簡雁容心思還停在那隻鳳釵上,沒發現不妥。

這枝鳳釵給她一種莫名的牽絆感覺,傷感的漣漪泛動,令人捉摸不透。

輕觸已不滿足,許庭芳下意識的改觸碰為摩揉,簡雁容感覺到了,再想不到他是情動失控,不解看他,大眼圓溜溜烏黑水潤,許庭芳一陣恍惚,差點就親了下去,意識過來,觸電似急急收回手,英俊的臉龐霎地紅了,又成了大紅蕃茄。

這是怎麼啦?簡雁容一怔之後,忽有所悟,心頭糖兒醋兒攪拌,又酸又甜又苦。

他是斷袖,聽說自己是女兒身後遠離,卻又不自覺地沉迷,也許,自己與他的姻緣,未必無望。

只要他沒找過小倌兒,沒與男人不清白,便原諒他。

心意拿定,簡雁容也不迴避了,定定看許庭芳,問道:“桐山那天晚上你走了至天明方回,做什麼去了?”

跟陳擎碰上,進宮見皇帝去了。

許庭芳微啟唇又合上。

皇帝急召他進宮,雖沒明言,隱約地卻明白的,那張華麗矜貴的大床上躺的何人,也不難猜出。

傳言曹太后因與先帝寵妃華妃容貌相似而得寵,而他故去的孃親,恰與他見過的華妃的畫像肖似。

後來悄悄查過,他娘病逝的時間,也恰是曹太后進宮的時間。

怎麼跟嚴容開口?那是潛藏在心底的驚天秘密,這秘密掀開了,不知翻起多少驚濤駭浪。

許庭芳扳住簡雁容肩膀,數次張口閉口,最終卻是無法說出真相,只低低道:“別問了,莫如不知。”

別問了,莫如不知!

自己鼓起勇氣,舍卻顏面,得到的就是這麼一句話,簡雁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傷心氣惱絕望,千迴百轉,到最後,也只得澀澀一笑拋開。

各懷心事,眼之所見如浮雲飄過,耳聽過的一字沒停留,也不問目的,只一味走著,直至日頭斜西,方悶聲不響心照不宣回了河督府。

簡雁容心灰意冷,晚上把個國色天香的韓紫煙再次留在房中。

第一晚醉了,床邊睡了一個人無可無不可,這晚清醒著,有些不自在,心頭又壓著重重心事,翻來覆去難眠,忽想起自出京後還沒給程秀之寫過信,那主兒陰晴不定,馬虎不得,忙起身下床,強打起精神給程秀之修書。

前面告知自己到了濟陽府,末了,習慣性地拍馬屁,道:“不在爺身邊,諸多不習慣,也請爺多保重……”

洋洋灑灑寫了近兩千字還沒完,又問候程清芷,很是囉嗦。

第四十五回

程秀之接到信,沒覺得囉嗦,反反覆覆看,唇角高高挑起,終是忍不住了,恰湯山縣民變暴動的奏摺遞進京城來了,皇帝召他入宮商量田稅新令一事,便提出要親赴湯山。

“百聞不如親眼一見,臣親走一趟,瞭解一下民情,弄一份萬民請願書,做為指證侯爵霸佔良田鐵證。”

戲要做就做全套,朱竮想想有道理,點頭允了,想了想,又道:“你下江南去,你妹子一人在府中寂寞,讓她進宮來陪陪母后。”

萬萬不能,這一進宮,焉知不會被朱竮軟硬兼施得了身子去,程秀之腦筋急轉,笑道:“皇上所言極好,不過臣自幼爹孃早逝,僅此一妹,未免驕縱了,她與嚴容自相識後甚是要好,嚴容走後,晨昏牽掛,容顏悴損,形銷骨立,此時入宮來,恐有不妥。”

程清芷自被他搶了許庭芳印鑑後,茶不思飯不想,面黃肌瘦,程秀之不怕朱竮使人去查探。

簡雁容女兒身的身份,他猜皇帝已知,朱竮命簡雁容隨許庭芳南下,顯見的極賞識她,妹子與簡雁容交好,與皇帝所喜不謀而合,更好。

朱竮果然沒有生氣,他對程清芷沒有愛慕之心,召進宮不過以示恩寵罷,當下並不生氣,這些日子也有些想念簡雁容,笑道:“嚴容就是有那本事,讓人不由自主喜歡跟她親近,跟她在一起心情分外愉悅,罷了,帶上你妹子一起下江南吧。”

語畢,喚高拱:“把羅剎國進貢的那兩件大紅羽緞面白狐狸裡披風拿一件來。”又對程秀之道:“雖說江南和暖,可入冬了也冷,聽說又不燒爐子,更冷了,你帶去給嚴容,讓她注意寒熱,外出時披上。”

程秀之忙起身替簡雁容謝恩,朱竮忽想起,光賞賜嚴容,忽略程秀之了,忙又吩咐高拱兩件都拿來,一件賞程秀之。

賞了程秀之又得賞許庭芳,朱竮一百個不願意,憋了一口氣,道:“你跟許庭芳說,他就沒賞賜了,朕拼著跟端敬太后作對保他意中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