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印鑑真真與眾不同。”
“你也覺得很好看麼?”程清芷羞人答答,潔白的牙齒輕輕咬住紅唇,眼神清亮水潤。
“很好看。”簡雁容點頭,喉頭酸水氾濫,苦澀如浪花翻滾奔騰,不似刺刀傷人,另是一番痛楚。
不想再聽程清芷訴說甜蜜,簡雁容找藉口脫身:“爺方才喊我,小姐回來了,那小的先去聽差了。”不等程清芷說什麼,大步離開。
上房門前山石邊石磯上已擺開酒菜,青金藍弦紋金絲盤盛了脆皮條溜海參,累絲鑲紅梅兩耳盤盛櫻桃肉山藥,成窯五彩蓋盅盛了三鮮猴頭蘑湯……精緻異常清香撲鼻,還有玉蘭雕花青銅盆裡裝了冰塊,凍著一個青玉石壺裝的女兒紅,醇香四溢。
石桌邊松柏樹樁矮凳,程秀之斜斜坐著,衣裳半鬆不鬆,袞邊雲紋和精緻的鎖骨相互映襯,灼灼逼人,腳上沒穿靴子,一雙皂鞋踩著鵝卵石地面,咿咿呀呀唱著月下西廂的香豔戲文。
眉展新月,眼波飛斜,風情四射引萬千米分蝶。
簡雁容暗暗腹誹,若是在外面,這妖孽弄出這麼誘人的姿態定脫不得身了。
“跟清芷說什麼知心話兒說了這些時?”程秀之麼斜眼看簡雁容,明知簡雁容是女人,見她去得那麼久,還是醋了一壺。
“女兒家的……秘密。”簡雁容細聲哼,看程秀之神清氣爽沒半點醉態,暗暗叫苦。
走了這許久,妖孽怎麼還沒喝醉。
“坐下,陪爺喝幾盎。”程秀之呵呵笑。
“小的不敢。”簡雁容哪敢,執起酒壺諂媚一笑,道:“爺,小的給你斟酒。”
“斟酒哪用得著你,小材大用了。”程秀之揮手,看著眸清,其實喝了好幾杯,臉飛桃色,有些兒醉了,左右看了看,喊道:“小滿,過來斟酒。”一面去扯簡雁容。
簡雁容唬了一跳,再不坐,就得坐到程秀之大腿上了,急慌慌後退,一屁股坐到松柏樹樁凳上。
小滿自被收房後,每日油煎火熬,一個月不到,已從鮮花怒放變成蔫黃的枯葉,方才簡雁容未至時,她腆著臉上前服侍被程秀之喝斥,流淚退到廊下,這時聽得呼喊,心中還存了一線奢望,及至上前來,程秀之捏起酒杯讓她倒酒,又是喜了,尋思:也許爺要讓自己喂酒。
戲文看多了,那裡面男人喝酒調笑時,便是讓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