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堂,都隨你。”

哪有那麼美的事兒,簡雁容撓頭想言辭,要求得程秀之幫自己眼下便推了差使。

“我聽說,興獻王在打簡家小姐的主意,你聽說了嗎?”程秀之話峰一轉問道。

他問這個做什?難道已知自己是簡家女兒?簡雁容激凌凌打了個冷戰。

“興獻王到底是王爺之尊,那簡家小姐只怕難逃其辱了。”程秀之接著道。

自己自有暗招讓那興獻王吃癟,簡雁容暗撇嘴。

心思轉了千轉,忽又想,簡蕊珠總在背後添亂,便是有千般智計,也難避她暗箭傷人,程秀之許諾自己回來後免自己入官場,不如信了他,跟著許庭芳離京,避開興獻王的惡意,萬一再傳出什麼不雅之聲,自己跟許庭芳在一起,也能保清名使許庭芳不誤會自己。

只不知許庭芳那日發了那話,看自己跟在他身邊,會不會嫌惡的緊。

越思越惱,秀眉皺成一團。

她的眉頭愈是皺得緊,程秀之越暢快。

無法抑制的錯亂快…感,凌駕於許庭芳之上衍生而出的報復快意。

勢弱於許臨風,他只能忍,許庭芳求而不得的人卻傾慕於已,這種扭曲的歡喜怎不讓人心花怒放。

身體慵懶地放鬆,手指在軟榻邊沿的胡桃木上勾動敲打,輕輕的脆響,歡快地勾挑,音階動人。

這一刻可真歡美。

“讓歡哥備酒,院子裡擺開,陪爺喝幾盎。”程秀之想喝酒,嚐嚐那微醺的醉人滋味。

陪他喝酒!他若是醉酒後獸…性…大…發把自己拖上榻可如何是好?簡雁容腦子裡雷聲陣陣,暗叫不妙。

“爺,皇上有命,後日便得離京,明日小人要回家收拾行李,今晚得空小人想去跟小姐告別。”簡雁容諂媚一笑。

不錯,有情有義,臨別前還記掛著清芷,程秀之微笑頷首:“去吧,跟清芷道別後再回來陪爺喝酒。”

簡雁容在晴雪園撲了空,程清芷不在,服侍的丫鬟只知她出府了,不知去的哪兒了。

程清芷溫柔綿順性子弱的很,生的又美,貿貿然孤身外出可別出什麼事,簡雁容有些著急,急急往上房走,欲稟了程秀之使人出府找尋。

穿過激湍清流,疏林暖榭,上房到了,簡雁容的腳步卻霎地住了,卻是忽然想到,程清芷許是聽得許庭芳要離京,到相府送別了。

別看她嬌怯怯,情之上頭卻半點不軟,初見那日紅了眼眶想是跟程秀之訴說愛慕許庭芳了,出了皇宮去相府和許庭芳隔著屏風相見之時,亦是毫不掩飾流淚。

日頭斜西,晚風驟緊,簡雁容攏了攏袖子,炎炎夏日卻無端地感到寒冷。

簡雁容猜得不錯,程清芷確是去相府了。

聽說許庭芳將將離京,急切間胸中揣著一團火來了,待得到了相府門外,程清芷又膽怯了。

到底從鄉間進城不久,侍郎府亦及不上相府高門大戶,門口兩隻石獅子凜凜生威,厚重的大門讓人望而生畏,程清芷躲在石獅後,衣襟攥出褶子,欲待迴轉,心實不甘,躊躇良久,拿了帕子作面紗遮了臉,緩緩走上前去。

許庭芳在書房作下江南準備,大偃河道的分佈,五州四府沿江情況,書籍上記載的並不完整,一本一本撿拾出來要帶到任上,三層書架看了個遍,許庭芳揉一揉眉心,抱起書籍正欲回房,吱呀一聲門響,書硯過來了,小心翼翼往裡探頭。

“有事嗎?”許庭芳見他欲言又止,心頭驀地一跳。

是不是嚴容過來商議出行之事!

書硯猶猶豫豫開口:“公子,門房傳了口訊進來,府門外有位蒙著面紗的姑娘找公子。”

蒙著面紗的姑娘?自己認識且有瓜葛的只有簡家小姐。

她已經拒了親事又來做什?

“那姑娘說,女兒家凡事未能十分做得了主,出門一趟不易,請公子拔冗一見。”書硯傳達門房的話。

女兒家凡事未能十分做得了主!

此話何意?難道是要告訴自己,拒親情非得已?

許庭芳愣了愣,在書案前楠木椅坐下,左手還抱著書冊,右手在大理石案几上勾劃,白玉似的几案打磨得水滑透亮,長指勾過留下一條水痕細痕,來回幾圈,漣漪在水面盪漾,漸漸亂了,如同不平靜的心。

見是不見?

要不要明明白告訴,兩次求親均是父親所為,自己並不知情,自己不討厭她,卻也說不上喜歡。

這麼說會不會太傷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