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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沙的響,吹著她耳邊碎髮,明月眼兒都不錯的盯著她,這個媳婦就算討著了。

石桂十個一點穿銅錢,沒一會兒就點出三兩銀子,匣子裡還滿當當的,直起身來伸伸胳膊,看見明月沒睡,反盯著她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把銅板一扔:“你還歇不歇了,要是不歇,起來替我數錢。”

松籮也幫著數,喜子幫著剁肉,還時不時的撒水澆地,這樣還熱得不成,怪道這兒的人穿寬大褲子,開口還往上,都是叫熱的。

石桂摸了一把錢,叫了喜子:“你去買四個瓜來,等會兒吊在井裡,等忙完了咱們切甜瓜吃。”喜子拿了錢出去,石桂還叮囑一聲:“要挑個頭大的。”

喜子應得一聲,他倒不怕熱,還問松籮去不去,松籮看一屋子都忙,不敢去,蹲在石桂身邊點錢,石桂笑起來,輕輕推推她:“你也去罷,四個瓜他一個人也提不過來。”

松籮立時笑起來,點點頭跟在喜子後邊,喜子把手在褲子上搓一回,伸手給她:“你拉著我,你別走丟了。”

喜子當起哥哥來,竟很有模樣,石桂看著他們出門,回神的時候明月身前已經串好了兩串兒,石桂吃得一驚:“你怎麼串得這樣快?”

明月笑起來:“這是練眼力的,咱們營裡就有人練,說這樣練久了,眼晴就利了。”說這話的就是上回比武把他打輸了的,明月很佩服他,他的年紀比明月大一輪,正好稱了兄弟,也不是本地人,是個山東大漢,說這法子是從他娘子那兒學來的。

營里人都笑話他,說他這麼個大漢,行的卻是婦人事,明月卻覺著有道理,也跟著他學,練上十五六日,眼力果然不同,一打聽才知,他已經練了三年多。

“我沒見過他拉弓箭,想必準頭極好,咱們要海戰,船靠不過去,炮彈火藥損耗太大,也有射箭的,我就先練起來。”明月打小就是跟著各個師兄混的,各位師兄擅長的又不一樣,畫符是誰好,練丹是誰強,他沒那些個脾氣,哪個好就跟哪個學,很是拉得下臉,那人甩不脫他,倒也肯教。

石桂一聽就笑了:“那趕情好,你往後也不必到別地兒去練眼力了,你替我串錢。”他在兵營裡從來就是順著大流混的人,他既有這想頭,就讓他去努力,那一幅海域圖,已經用細炭筆描過一回了,等把各處地方標註上,就能送給明月了。

“戚大哥的本事不只這一點,營裡那些人,只有他也在看兵法。”明月這卻不曾細,他的兵法讀得更細,《二十四篇》《孫子》那些書上,寫得密密麻麻,不獨看還自己寫,明月卻才是才拾起來,讀都不曾讀全。

兩個人一面說話一面算帳,明月一心二用,沒一會兒匣子裡頭的銅錢就見了底,石桂又單數出兩個二百文來,拿紅繩子串了,算是給王娘子和張三孃的賞錢。

明月看她拿了筆記帳,他識得字,可他不會看帳本,一筆筆的支出收益,石桂算完了才打算盤,珠子一動審一審數兒,就沒有出過差錯。

石桂正驚歎,門外頭松籮抱了兩個甜瓜回來了,喜子磨磨蹭蹭跟在後頭,染了一身的汁不,手上還有半個摔破的甜瓜。

秋娘在裡頭看見了趕緊出來,松籮緊緊咬著唇不敢說話,眼兒盯著石桂,石桂卻笑了:“怎麼弄成這模樣,趕緊洗一洗。”

秋娘打了水絞巾子給喜子擦臉,衣服上的汁水是擦掉了,染上去的一塊卻擦不掉,沒一會兒也幹了,松籮褲管上頭也染著白瓜肉,石桂問她,她只看看喜子,不敢說話。

喜子臉色不好,秋娘寬慰起他來:“砸都砸了,就算了,這一個咱們立時吃了,好的那個再湃到井裡,夜裡切了吃。”

別個吃瓜的時候,喜子一動也不動,松籮也縮了起來,躲在屋裡,還是王娘子把瓜拿進去給她吃,青瓜瓤白瓜子,汁水清甜皮還薄,穗州天氣熱,瓜也甜,因著往來的洋船多,還有許多在內陸少能吃到的瓜果,只是價錢貴,摔了兩個,喜子怎麼不難受。

石桂勸了他,他也悶聲答應了,只一直興致不高,今兒端陽節他很歡喜的,到了明月要出海時,他竟不肯跟著。

秋娘笑起來:“小人兒才心思重,叫他待著吧,等外頭放煙火了,他自然就好了。”一面說一面盛丸子,兩桶賣完,她們也去看熱鬧。

石桂先跟著車出去了,這會兒暑氣未散,卻比正午好了許多,石桂既是簽了契的,就把丸子推到糖水鋪子外頭來賣,老闆娘笑著倒了水來,來買炸丸子的,果然又多摸了一文錢出來買她的糖水。

這下子大發阿珍連喊的力氣都省了,老闆娘跟她的夥計兩個就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