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保這個媒?”
不等葉氏點頭,老太太鬆了一口氣,也不問嫁的人是誰,緩緩點頭:“這就好,趕緊著人告訴老太爺去。”
解得眼前危機,再去想吳家作甚肯出這個頭,使人去了,這才皺了眉頭:“吳夫人竟是個熱心腸?”這話說得她自家也不信,跟著一想,又有些明白:“她肯出這個頭,自然最好。”
當年的顏家三女嫁給鄭侯家,宋家是接著帖子的,雖沒去喝喜酒,宋家卻是隨了禮的,等到她合離改嫁,引起金陵城這些個口舌風波,嫁的又是聖人親信,宋老太太才頭一回見著她。
十來年的老熟人,卻連熟識都算不上,再沒成想她會來伸這個手,略想一回也明白過來,吳家自來就是聖人的親信,不是純臣,而是心腹,西北的馬,江南的船,不是心腹哪敢一氣都放在吳家手裡。一半兒打的鄭家的旗號,可哪個不知道,經營的就是吳家。
顏家這幾個女兒女婿,跟父親就沒一個是一條心的,此時再怪親事結錯了,也早就晚了,老太太
把這事兒順一回,跟著就長長出口氣,顏家看著勢大,力氣不使在一處,顏連章一個獨木難支。
等知道沈大人也是正經科舉出身,正在京中等著補缺,捏了葉氏的手:“餘容是個好孩子,差點兒就誤了她,旁的不論,陪嫁共中出一萬兩,你看著置辦東西罷。”
趙家葉家都是陪嫁豐厚,正經宋家反沒這許多產業,老太太開口就是一萬兩,也是已經加過了,她原來預備著八千兩,又再加上兩千,若是嫁給沈家,到外地去,餘容置田辦地,儘夠了。
葉氏提著的一口氣總算鬆了,老太太點了頭,就等著沈家的迴音,這事兒還不能露給餘容知道,一路回到鴛鴦館,人往羅漢榻上一靠,春燕給她點上一支安神香,沒一刻就睡了過去。
石桂十來日沒跟著葉氏去老太太那兒請安,錦荔還當是石桂失寵了,這番出門又帶著她,一看便知是要緊事,回來了就對她耷拉著個臉兒。
石桂懶得會她,往床上一躺,累的腳都抬不動,這樁事院裡頭能知道的都知道了,淡竹推一推她:“怎麼樣?有眉目了不曾?”
石桂點點頭,打了個哈欠:“我看太太眉頭都鬆了,怕是有好訊息,只不知道紀夫人那兒甚時候送信來。”
姚姨娘派了小丫頭子守在門邊,一知道葉氏回來了就要往這兒來哭,春燕把她攔下來,好歹把她勸回去了,姚姨娘說是姨娘,在這後宅裡頭還不比春燕說話有用,心內似湯煎,也還是聽了春燕的,先回院子去了。
姚姨娘前腳才走,紫樓後腳就帶著繡件來了,石桂才剛躺下,紫樓一來就扎進石桂房裡:“好妹妹,你可別瞞著我,我們姑娘……我們姑娘的事,怎麼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午折騰拍牌又沒中,第四次,不造拍個一年能不能中啊
晚上懷總要去喝親戚寶寶的滿月酒
好吧,又得被催生了
全是套路!!!!
於是可能只有一更
滿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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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求佛
石桂還真不知道事情如何,她一直在外間侍候,這些事葉氏不會吐露給她聽,春燕倒是知道的多,可這樁事捏著干係,她既不是那等張嘴就漏風的人,也斷不會把這事兒告訴別個。
石桂眼看著紫樓眼下一片青灰,知道是因為發愁,宋家這樣的門第,嫁到哪一家去都不會過苦日子,家裡這樣著急著把她定出去,知道是出了事,可出了甚事,一時卻不明瞭。
這事還不確實,這會兒少說一句就是少添一點亂,她拉了紫樓不住寬慰:“太太正在想法子呢,姐姐千別急,也勸一勸姑娘,別把身子熬壞了。”
紫樓手上還捏著繡件,眼兒在石菊淡竹兩個臉上一掃,石菊看不出什麼來,淡竹卻蹙了眉頭,只差嘆息了,紫樓心知事情不好,腿一軟差點兒跪倒在地,她乾脆也就半跪著挨在床榻邊:“我們姑娘在屋裡只是呆坐,事兒不對咱們都知道,可總要知道是哪兒出了事,我們姑娘可自來沒有一點不規矩的地方。”
餘容就是被宋之湄給帶累的,可此時再探究這個也是無用,石桂看看石菊,石菊彎微一蹙,衝她微微點頭,拉了淡竹坐到門邊,從荷包裡取出兩條絲繩來,纏著淡竹的手,打起絡子來。
這就是防著人經過聽見,石桂明白她的心意,一把拉起了紫樓:“紫樓姐姐可萬不能露出來。”紫樓此時已經知道事關重大,咬著唇點頭:“便是拿刀剖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