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進去,滿滿落了一地。
不過幾句話,葉文心決定賭上一把,她除了賭也沒別的路可走了,就算葉氏不肯,便為著原來的情份,求她不要去信告訴父親,只當不知這事便也罷了。
她從袖兜裡摸出那封信來:“這包袱裡的衣裳跟這封都是我臨行的時候,素姑交付給我,讓我一定要親手交給姑姑。”
葉氏伸手接過來,一摸信封抬頭看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整數控滿整數加更
今天去做指甲看到有妹子在接睫毛
據說接完就不用再畫眼線刷睫毛了
心動的嘗試了一把
醜得想哭,我現在一點也沒動力碼字了
謝謝營養液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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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胭脂
葉氏拿銀刀拆了信,信紙平鋪開來,葉文心兩隻手捧了杯子吃茶,眼睛卻盯著那張紙看個不住,吃不準葉氏看不看得出破綻來。
那紙上的摺痕自然是藏不住的,葉氏卻不以為怪,反被這信裡的字字句句衝得眼眶發酸,手都抖了起來。嫂嫂寫出這樣的信來,是輾轉反側多久才能下筆,字字淋漓,全不是記憶裡那平和溫馴的人能寫出來的,一剎時彷彿又看見她昔日模樣。
沈氏進門的時候,葉氏才剛十二歲,兩個年紀差不了幾歲,一樣精通詩文,家中又無姊妹,結伴
一道好似一雙姐妹花。
葉老太太原就不是刻薄婆婆,何況女兒同這個兒媳婦交好,葉氏一心詩詞,葉老太太凡要說些學管家的事,她便扭了身兒不樂意,還是沈氏來了,葉老太太讓兒媳婦帶著女兒學管家。
那會兒葉氏心裡已經有了宋思遠,沈氏對她說許多新婦該學的要學的,兩家既有意訂親了,沈氏便捏了她的鼻子:“你在家裡是個嬌客,往後嫁了人,難道雙手一攤,叫男人算帳管那些個零碎事不成?”
那自然是不成的,葉氏這才學起來,看帳簿管下人,莊上一年多少收成,四季衣裳三餐飯食一年開銷又是多少,請客送禮紅白喜事樣樣都要抓在手裡,還有親戚間的節禮回禮,她這會兒才學已是晚了。
姑嫂兩個再一道,沈氏但凡有些不明白的,便央了小姑子去問葉老太太,漸漸把家事接過手來,兩個自來不曾紅過臉,親密的好似一母同胞的姐妹,反把親哥哥比了下去。
何況後來又有那樣的事,葉氏心尖一顫,那種絕望是她經過的,這一回輪到了嫂嫂,隔了十七年,她們兩個又好似回到原來。
沈氏是經過那件事,所以才知道再求丈夫是沒用了,所以才來求她,避開人由著女兒把信交過來,既然如此,那公爹那兒定也接著哥哥的信了。
葉氏面上微微發白,葉文心凝視屏息,手指捏著茶盞微微發顫,她知道受了騙,來的路上馮媽媽漏出話來,她這才把家裡那些古怪事聯在一道,瑞葉好端端的摔下石階來,臨行之前父親少有的和顏悅色。
葉氏看著葉文心,想到沈氏,心裡嘆息,手放到袖籠上:“我會去信給你母親的,你也寫上一封,報個平安,她既託了我照管你,我自然會照顧好你。”
一面說一面衝她緩緩點頭,葉文心心裡突突直跳,猜測著葉氏知道她拆開過信了,垂了臉,捧著杯子,裡頭的茶水一口未飲,手抖得厲害,氤在了衣袖上。
姑侄兩個在裡頭呆了許久,石桂等在外頭,打定主意這事瞞下不提,若是春燕來尋她,便把葉文心發脾氣的事兒告訴春燕,也不算沒事回報上去。
春燕從秋說到冬,跟著又從冬說到了春,恨不得事事問個仔細,瓊瑛知道這是姑太太看重姑娘,把自個兒知道的全說了,春燕笑得一聲:“等明兒就叫外頭花圃送兩盆玉臺金盞來。”
等裡頭叫人進去,瓊瑛趕緊往裡,春燕卻使了個眼色給石桂,只說有兩個花樣子要給她,是葉氏看著好的,要她看看能不能做雙襪子出來。
石桂自進了正際,錦荔便坐在廊下翻眼兒,她吃了春燕的訓斥,原來當石桂是個外頭來的無根無基,沒成想倒會討好上房兩個大丫頭,繁杏便罷了,一樣是沒根的草,春燕也待她好,倒會鑽營。
吃了那麼幾句訓,她覷了空兒就去尋了姑母,一通哭訴,反叫姑母又說了兩句:“還沒升等呢,人都進去了,還不趕緊寬厚些,這個作派你不是個惡人也是惡人了,上房當差的哪一個不是人尖子。”
“你下回再見她,當著春燕的面服個軟。”高升家的心裡連連嘆息,丈夫只有這麼一個小妹子,這個妹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