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有瞬間閃躲,不如剛剛自然。趙鄴鳳眸半眯,心中的不豫更甚,微微低頭靠近了秦筠:“朕若是說冒犯了,筠兒可願意把侍衛交給朕處置。”
見趙鄴目光點的是謝灃,秦筠怔了怔,都忘了計較趙鄴靠的太近,濡溼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臉上。
“謝侍衛冒犯皇兄了?”秦筠皺了皺眉,難不成趙鄴看出來了什麼,要是以前趙鄴要謝灃,她樂意讓他們狗咬狗,但此時她卻不想把謝灃交出去。
“筠兒這是捨不得?”
“若是冒犯了皇兄,甭管是誰自然都要交與皇兄處置,可……他曾經救了臣弟幾次,若不是大事,皇兄能不能饒他一次。”
“冒犯朕還分小事大事?”趙鄴輕笑了一聲,眼中卻沒有多少笑意,“筠兒捨不得就算了。”
聞言,常薈輕輕在心中吐了一口氣,看向謝灃發現他目光動也不動的看著趙鄴將秦筠越摟越緊,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服,讓他不要表現的太明顯,以免讓趙鄴瞧出問題。
秦筠覺得趙鄴這句話是帶著氣說的,特別是“捨不得”像是意有所指,不過她現在討好他的心淡了許多,所以就當作沒聽出來。
趙鄴的目光越來越冷,倒沒有拂袖而去,而是手搭在秦筠肩上,帶著人一起進了春暉宮。
春暉宮從以前就是秦筠住的宮殿,秦筠是武皇唯一的親生皇子,春暉宮自然佈置的格外的精緻好看,就是那麼多年沒有主子入住,雕樑畫棟,假山流水,也比旁的地方賞心悅目。
可這些景色絲毫都分不了趙鄴的心神,揮退了下人,他摟著秦筠坐在了樓榭,目光毫不掩飾看著秦筠,就像是她臉上有名貴花朵讓他可以細細品賞。
“鎮國公府就是先皇留給你的底牌?”
就在秦筠以為趙鄴要看到天荒地老的時候,趙鄴開口道。
聽到趙鄴提到鎮國公府,秦筠怔愣了一瞬,她還記得之前去夜遊打探到的訊息,謝灃有可能是長公主和鎮國公府世子的孩子。
再聯想到剛剛趙鄴針對謝灃,難不成他真發現了什麼。
可要是真發現了她是個女人,他現在又怎麼會是這個態度。
“皇兄何出此言?”
趙鄴颳了刮茶盅,突然遞到秦筠面前,盯著她淡粉的唇瓣:“太燙替朕吹吹。”
秦筠看著茶盅無語片刻:“臣弟讓內侍給皇兄換一杯。”
趙鄴搖頭徑自把杯子放在了秦筠的面前,他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她,一副很有耐性的模樣。
這樣耗下去,估計等到茶水涼了,他都是還要逼著她吹的。
她這個皇兄小時候正正常常的,要是知道他有隱藏的瘋病,長大了就會犯病發瘋,她小時候一定不靠近他。
秦筠張開了嘴,腮幫子鼓起,朝外吐氣。
趙鄴背不露聲色地低了些,似乎想更清楚看出她嘴巴吐氣的模樣,幸虧他有一張喜怒不形於色的臉,要不然他現在的表情就該是一輩沒碰過女人的猥瑣噁心樣。
吹了幾下,秦筠倒是想飆點口水進去噁心趙鄴,但是想到他現在奇奇怪怪的模樣,怕吐了口水反而如了他的意,激起他的獸性,憋著吹好了推到趙鄴的面前。
“皇兄剛剛提起鎮國公府是什麼意思?”
趙鄴這會有些想讓秦筠伸出舌頭來給他看看,但他算是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反正引出了他想知道的資訊,一月之約很快就能破解了。
“意思自然是你出宮的契機。”趙鄴抿了一口茶水,“王家是擺在明面的,朕一直好奇先皇給你藏在暗處的人是誰。”
趙鄴說完,秦筠琢磨了一下,神情一鬆。
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趙鄴翹了翹嘴角:“朕不是因為這件事把你留在宮中,想知道暗處的人是真的,但想碰你也是真的。”
秦筠被趙鄴的直白嚇得猛咳了幾聲,感覺到趙鄴的手在她背上輕拍,手掌的熱度灼人,秦筠肌膚一陣顫慄,就是喉嚨再癢也只有強忍著坐正。
“皇兄,男子與男子不是正途,再者臣弟早年碰過女人太多,早就是不潔之身,實在不能髒了陛下。上次與其他世家公子見面,臣弟見到了不少長相乖巧精緻的世家公子,他們家教嚴明,沒娶正妻之前不納通房,不若臣弟讓人把他們帶到宮裡來,讓陛下見見。”
這就叫死道友不是貧道,秦筠在心中默默給那幾個公子道了一聲歉,她也是沒辦法了,要是有什麼報應都報應到趙鄴的身上與她無關。
趙鄴是介意過秦筠之前有女人,但聽她話的意思,那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