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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紅初競豔
霍嵩心下一沉,方才他猶豫不決,正是擔心有人以這個理由打壓霍記。
寄虹皺眉望著說話之人,看他服飾座位,想必就是那位新任文書,怎的滿嘴胡言?
曹縣令蹙眉,“嚴文書何出此言?”
嚴冰目光不離紅瓶,似在出神,居然沒有答話。
袁掌櫃起身,“此等彩釉非白青黑的正統路子,乃是窯變所得。瓷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窯變瓷是天降凶兆,預示災禍將至,嚴文書所言非虛,在座皆知,焦會長可以作證。”
焦泰看看霍嵩,面有難色,但在曹縣令詢問的目光下,只得點頭承認。又有幾名瓷商在旁幫腔,懇請曹縣令撤下紅瓶,局勢陡變,霍記忽然成為眾矢之的,大大不妙。
寄虹狠狠剜一眼始作俑者,焦急萬分。這已不單單是勝負之爭,若霍記敗下陣來,豈非自認“妖異怪胎”之說?霍記今後如何在瓷行立足?或許從此揹負惡名,再難翻身。
霍嵩硬著頭皮解釋,“瓷器不過土火之物,何來吉凶之兆?袁兄莫要危言聳聽啊。”
袁掌櫃不依不饒,“窯變之物本該就地粉碎,你卻拿到窯神面前,不僅觸犯神靈,連帶瓷行都沾染晦氣。”
寄虹如何能忍,揚聲道:“在座都是前輩,袁掌櫃的話,小女不敢苟同,試論一二請諸位指教。古往今來,由陶到瓷,由青至白至黑,千變萬化,是前人孜孜不倦的推陳出新才造就今日盛景,變化之始,常是偶然得之。如若一遇奇物便誣為凶兆,敢問瓷行如何蓬勃發展?瓷器如何精益求精?不求變,何來新,不求新,何來瓷業永珍!”
座中有人擊掌,霍嵩目露讚許。
嚴冰終於抬眼,目光遙遙落在廟外的女子身上。她微昂著頭,倔強不服輸的眸子裡,流光溢彩。
有人起身稟道:“曹縣令,各位,這番話才是瓷行人該說的話,評瓷評的就是質、新、技,沒有評老天爺的。”
寄虹感激地望過去,見那人是父親的好友方掌櫃。他出言維護之後,不少人在笑聲裡站到了霍記這邊。
曹縣令心儀紅瓶,自然贊同,“不錯,怪力亂神之說,豈可當真?”轉向嚴冰,“嚴文書以為如何?”
寄虹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古井無波。
廟內不聞一聲,所有人屏息等待這位始作俑者的反應。一時間,評瓷會的魁首之爭竟似隱隱被這初來乍到的年輕人握於掌心。
僵持片刻,嚴冰緩緩收回視線,聲音平靜無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