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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離去。

丘成滿腹疑惑地望著馬車飛快消失在視野中,有一種不安的預感,轉頭問大東,“今天是祭神的日子嗎?”

大東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如實回答,“正式祭神一年只有一次,是在夏天,今年已經祭過了,但偶爾也會有些求停雨求平安的小祭祀。”

丘成望向廟山的方向,那裡平靜一如既往。是臨時的小祭祀?還是……

遇到拿不準的事,他通常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嚴冰。

到嚴家時,恰好嚴冰照例沒去衙門,看看他的臉色,問:“有事?”

“寄虹和玲瓏被焦泰派人帶走了,說是要去窯神廟祭神。”

嚴冰臉色突變,“去了多久了?”

“這會應該已經到窯神廟了。”

“小夏!快,備車!”嚴冰一腳踢開凳子,旋風般奔到車邊又猛地剎步。

方才一瞬間他被恐慌衝昏了頭腦,單槍匹馬殺上廟山毫無用處。

轉頭對丘成小夏說:“你們倆快去廟山,越快越好,我稍後就到,在我到之前拼上性命也得拖住!”

小夏莫名其妙,“少爺,你讓我們去廟山做什麼呀?參加祭神嗎?”

“救人!”

嚴冰不愛進督陶署,但每一份書函都瞭然於心。

今日,全青坪皆無祭祀。

☆、解困露鋒芒

寄虹和玲瓏一到窯神廟便覺出不對,說是祭神,但廟門緊閉,掛著鐵鎖。廟前倒是站著十幾個人,匪氣十足,袁掌櫃與呂坷也在其中。

寄虹望向為首的焦泰,“焦會長,這是何意?”

焦泰淡淡道:“因有人向瓷會控告呂家制造淫。穢之物,誘使他人犯罪,特請二位到此一問。”

寄虹的笑容冷下來,“原來是興師問罪!但我記得,接我之人說是祭神?”

焦泰仍是淡淡的,“想必他傳話有誤。”

玲瓏冷笑,“那麼敢問焦會長,誰犯了罪?犯的什麼罪?”

焦泰指著旁邊一人道:“劉五,你說。”

那人形容猥瑣,帽子塌在眼皮上,一串話說得十分順溜,“我弟弟看了呂家瓷枕那下流的畫,好好的一個孩子犯了邪念去調戲女子,都是瓷枕把他給教壞了,求焦會長嚴懲呂家,為小民做主!”

玲瓏啐道:“狗屁!全青坪的人都好端端的,就把你弟弟教壞了?根上就爛的吧!”

袁掌櫃立刻抓住把柄,“這麼說你承認造出汙穢之物,當真是青坪的恥辱!懇請焦會長主持公道,永不許呂家進入瓷行!”

“此事與呂家無關,都是我的主意,問罪衝我來!”寄虹挺胸道。

焦泰等的就是這句話,“霍二小姐認罪了?”

“何罪之有?世道容得下娼寮花船,為何瓷行容不下獨闢蹊徑?”

玲瓏也不甘示弱,“瓷行又不是科舉,你們也不是考官,憑什麼你們一句話我們便不做了?”

“那就讓窯神做決定吧!”焦泰目光狠厲。

玲瓏嗤笑,“難道窯神會說話?”

“窯神有靈可辨善惡,照瓷行的規矩,”袁掌櫃指著神路階旁的碎瓷路,“你若是能跪著走完那條瓷路,就算窯神認了你,不然滾出瓷行!”

兩人回頭看去,碎瓷鋒利如刀,跪上去兩條腿都得廢嘍,這是要人命啊!

玲瓏大怒,“你們敢動用私刑!咱們走!”拉起寄虹要走,卻被呂坷拽到旁邊,“這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矩,你少摻和!”

寄虹冷肅的目光掃過眾人,“瓷行這碗飯我吃定了!但這條路,我,不,走!”

她剛轉身,忽然被一人擒住,有人叫囂,“給她點教訓!叫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玲瓏驚叫,怎奈被呂坷所阻,無法近前。

寄虹狠狠踩了那人一腳,那人卻不撒手,身後又衝來一人,一左一右挾持著她,拎小雞似的拖向瓷路。

寄虹忽然發現,她陷入虎狼之群了。如果她被弄死在瓷路上,焦泰只要說是窯神的懲罰就能一了百了。她激靈打了個寒戰,拼盡全力掙扎,但一個弱女子怎敵得過兩個壯漢,正在此時,丘成和小夏趕來,寄虹激動大喊:“救命!”

小夏掄起木棍一通亂打,那兩人一驚之下撒手,丘成拽著寄虹就跑,才跑出一步,腿肚子上捱了一腳,兩個人都撲倒在地。十幾個人窮兇極惡撲來,丘成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小夏也被打倒,木棍早沒影了。

寄虹被好幾個人生拉硬拽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