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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霍青棠道:“張家雖然有點錢了,說到底,還是不上臺面的。”

“可是這個意思?”青棠道:“關家富貴已久,張家是剛剛發了點小財,關家看不上張家也是有的。不過關公子想過沒有,那地皮不在關家手裡,關家自己都是被動求人的,何來瞧不起張家一說,又何必這麼快過河拆橋呢?”

關葉錦說:“霍姑娘何苦往跟前湊,兩頭不討好,張家的事成了,人家不會感激霍姑娘,如若事情不成,霍姑娘反倒一身鍋底灰,這於姑娘來說,又能討得到甚麼好處?”

霍青棠笑,“明人不說暗話,關公子想要寒山寺後頭的地皮,恐怕不是想造甚麼客棧,而是想造點甚麼別的吧?”

霍青棠嘆一口氣,“聽說蘇州城碼頭這些日子來了很多木材石料,青棠不巧去碼頭上瞧了一眼,那些貨物合在一起,似乎不是造客棧的,更像是。。。。。。”

玉面公子擱下了手中的紫砂壺,“像是什麼?”

“像是造船用的零件。”霍青棠道:“寒山寺後整片的山頭,關家說拿來蓋客棧,未免太張揚了些,青棠沒想錯的話,關家怕是想關起門來造船,好入河經商吧?”

關葉錦不說話了,霍青棠瞧他,“客棧能賺幾個錢,關家自己造一艘船,不論是自己用,還是賣出去,都是穩賺不賠的。關公子,你們好大的膽子啊,私設船廠,還妄想拿下地皮瞞天過海,關家區區商戶,是誰給你們這樣大的膽子?”

關葉錦漂亮的手指在木几上晃了一下,“霍姑娘也好大的膽子,敢單刀赴會。”

風聲都輕了,‘哧哧’,青棠低聲發笑,外頭燈影動,視窗又翻進一個人來,那人兩根長辮子,手裡還握著一套雙刀,“關公子也好大的膽子,話說破了,就要殺人了?”

林媚春的刀在手裡打旋兒,“過去就遠遠見過關公子幾回,一直知道關公子長得好看,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竟比當日範府裡唱戲的那位還要美三分。嘖嘖,可惜啊,公子這麼一個玉人兒,開口閉口就是要人命,這可怎麼得了。”

青棠在這頭坐著,說:“別動粗,咱們是來談生意的,做甚麼嚇唬人家公子。關公子這樣聰明,還有甚麼是想不通的,不需半刻,他自己就想通了。嗯?”

關葉錦睃屋裡兩個姑娘,倏地笑出來,“二位姑娘,這天香樓的虧,二位想必還是沒吃夠,不過一回生二回熟,二位再吃上一回,也就明白了。”

杏姑抱著琵琶進來,臉上含著笑,“霍姑娘是吧,看在咱們是老熟人的份上,這天香樓也不為難你,還是老價格,你們二人。。。。。。”

杏姑伸出兩根手指,媚春瞥她一眼,一刀斬過去,“想錢想瘋了你,瘋婆娘!”

☆、以和為貴

媚春一刀劈過去; 杏姑的琵琶橫過來; 琵琶弦硬如鐵,刀尖兒劈在弦上; 弦突的斷開。霍青棠一手扯開林媚春,那琵琶弦空斷,留下錚錚餘音。

杏姑抱著琵琶笑; “喲; 霍姑娘這樣的身手,真是失敬啊。。。。。。”

媚春沒傷到杏姑,反倒差點被她的琵琶彈到臉; 媚春一手又劈過去,杏姑這琵琶也不知是甚麼制的,以琵琶身子直接往媚春的刀刃上拍,琵琶弦卡住刀尖; 杏姑將琵琶在手中一翻轉,媚春手中的刀差點脫了手。

“哎,咱們這天香樓時時都能遇上貴人; 像霍姑娘這樣一而再再而三上當的,也沒幾人了。”杏姑‘嗤嗤’笑; “霍姑娘你自己說,你說咱們是不是冤孽; 每次見了,不是你傷了,就是我要破財?不過這回好了; 今天霍姑娘與這位姑娘的買命錢都得留下,我也不加價,誰叫我天香樓做生意,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呢!”

杏姑就抱著琵琶靠在門邊兒上,媚春雙手提著刀,青棠笑笑,“杏姑娘成日裡嘴上都是買命錢,這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你們天香樓專做黑門生意呢。”

“你莫激我,黑的白的,還不都是生意,霍姑娘一個官家小姐,成日裡不是賭船就是插足人家的生意,霍姑娘這樣愛財,不知又是為哪一樁?”說起閒話來,杏姑也是點滴不讓。“霍姑娘年紀輕輕的,一頭在書院進學,當好學生,下了學就往名利場生意攤裡滾,難不成日後還要往工部插一腳,好做個算賬的計員?”

杏姑一說,媚春就呲她,“人家上學下學做甚麼,你倒是門兒清?我說你年紀也不大,成日裡都在討賬要錢,難不成你是覺得自己嫁不出去了,趁現在多賺點銀錢,將來也好給自己留條後路?”

媚春耍起嘴皮子也是不甘示弱,“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