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兩種菜是一樣的,就酒水有些不同。客官若想吃平價些的,最次的也只得五兩銀子一桌的。”
媚春一眼掃過去,“你囉囉嗦嗦半天,是怕我們沒錢付賬?”
小二忙道:“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客官誤會了,只是這幾日規矩有些不同,小的必須先把規矩說清楚,省的客官到時候有什麼不滿意,反而鬧出甚麼不愉快來。”
媚春揮手,“知道了,你只管帶進去,菜要新鮮的,酒水要熱的,別的就不說了。”
小二將四人往二樓左拐第一間裡引,“幾位就這頭坐,要幾兩銀子的席面,小的立馬去辦。”
媚春嘟著嘴,“就最貴的,你們既然敢這樣要價,也要看看值不值這麼多銀子?”
“客官放心,包君滿意。”小二折身,關門下去了。
廂房裡鋪了地龍,屏風旁還燃著上好的薰香,瓔珞在霍青棠身後站著,沒有入座。林媚春瞥她一眼,“你倒是坐呀。”
霍青棠指著身邊凳子,“今兒沒有主僕,都是朋友,你坐下罷。”
瓔珞依舊站著,林媚春起身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扯,“你坐我這兒,讓他們去說話。”
外頭小二敲門,端了茶水進來,“各位好,這是十兩的席面,茶是咱們掌櫃的免費贈送,換做平日裡,這龍井都要二兩銀子一壺的。”
“用細茗置茶甌,以沸湯點之,名為撮泡。”小二拿了個紫砂壺,說:“茶壺以砂著為上,蓋既不奪香,又無熟湯氣。”小二自己念念叨叨,又給座下四人一人倒了一杯茶,說:“各位想是沒見過這種壺,這紫砂是京裡傳來的,說順天府的貴人們如今都用這個喝茶。”
瓔珞與媚春對視一眼,媚春笑道:“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你說是京裡傳來的,難道還去過京裡不成?”
媚春本是逗弄這位小二哥,他出口能成文,凡事還能說出個一二三,也算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了。媚春話一出口,那位小二哥就道:“小的雖沒去過京裡,卻是聽京裡來的一位貴人說的,他說京中的貴人們都棄用馬車,改為坐轎,還有這散茶,大官人們都喜歡這種紫砂壺。”
媚春還要再說,青棠已經介面:“不知是哪位貴人,懂的這樣多,教人好生景仰。”
那小二哥神秘一笑,他壓低了聲音,“各位也知道,咱們知府大人過不幾日任期就到了,這位就是從京城過來接替知府大人位置的,說是從順天府直接過來的,不是咱們南邊人。”
青棠道:“小二哥如何知道他不是從南直隸調任過來的?”
“他呀。。。。。。”
那小二哥頭一低,說:“那位大人前幾日就到了揚州城,與咱們南邊的都不通氣,你知道咱們守備霍大人吧,霍大人就是正經的南邊官員,在這揚州城不說多,也呆了十年有餘了。唉,那位新來的,根本與霍大人說不到一塊兒去,滿嘴閉嘴都是北邊如何,北京城裡如何,完全不提這邊的事兒。”
小二想了一想,又說,“那日同行的還有一位宮裡來的採買太監,也說是個官兒,同霍大人亦是不合,倒是同那位新知府很是健談,兩人直說山東怎麼了,北京城又有甚麼新鮮玩意,說揚州鄉下地方,總之瞎子都瞧得出來,他們是北邊人,與咱們不是一道的。”
青棠還要再問,小二哥回神一般,“哎呀,光顧著說話,酒菜還沒上,各位稍等,馬上來。”小二下樓去了,青棠同伊齡賀對視一眼,伊齡賀撇嘴,“你爹管不著漕河上的事,知府能管。”
媚春聽得莫名其妙,“甚麼知府,甚麼漕河,少主,你說什麼呢?”
席面還不錯,松子魚,東坡肘子,八寶鴨,大冬天裡,竟然還有一盤河蝦。小二哥又拿了小爐子和酒壺,說:“酒在裡頭溫著,客官若還有其他吩咐,叫小的一聲就行。”
青棠拿了個二兩的小元寶出來,“大過年的,辛苦小二哥了。”
“姑娘,這。。。。。。”
小二也不傻,在這太平樓他也見過不少人,要說見識也不算太短,這樣大方的主兒,又無慾無求的,真是少見。他說:“不知小的有什麼能幫姑娘的?”
青棠笑,“小二哥再說說,那日幾位大人席間都聊了些什麼。”
“嗯。。。。。。”小二捏著小元寶,想了片刻,道:“其實也沒什麼,那位新來的知府姓毛,好像聽說是叫毛溪。這位毛大人是從北京城來的,聽說過去是在北京戶部做個員外郎,但他賬算得好,上頭便將他外放幾年,說回去也好接著算賬。”
伊齡賀給自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