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怎麼,殷娘子不在家麼?”
許氏實在也不是對著段雲瑾發火,她是這幾日以來心頭鬱結,見誰都想發火——大兒子殷衡給人打了,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也不知那雙腿會不會落下病根。殷衡雖然不說,許氏卻也能猜出此事必定與張適的案子有關,再想起兒子的身家性命還都要著落在眼前人身上,饒是她煩躁不堪也不得不換了個臉色:“畫兒不在家,殿下可知她平素會去何處?”
“不在家”,說得好聽,其實恐怕是離開家了吧。
段雲瑾那雙吊梢眼裡的光芒愈加寒得��耍�醇福��辭崆嵋恍Γ�罷餿菀椎模�胰コ搶錼藝宜���桶殘腦詬�獻�虐桑�〉萌胍棺帕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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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雲琅回到十六宅,還未更衣,外間就一片吵嚷。
“讓我進去!”那年輕的女聲尖細得令人耳朵發疼,“你是什麼東西,也來攔我?!”
段雲琅走出來,正對上沈青陵怒氣衝衝的面孔。對方一見了他,表情立刻奇怪地擰了一下,而後,竟變出來一個還算溫和的笑:“殿下,我想同您說句話。”
段雲琅倚著內院的門,低頭漫不經心地理著自己的袖口,“男女授受不親,有什麼話,便在這裡說吧。”
沈青陵遲疑了一晌,“這……我就是想說,”她靜了靜,“我同您,年歲上是合適的,至如輩分……”她有些尷尬了,聲音也低了下去,“我朝也有許多先例不是麼?譬如敬宗皇帝——”
“放肆!”段雲琅驀然高聲厲喝,“豈能拿敬宗皇帝來作比方?”
沈青陵顯然只知道自己無法嫁給他了,卻未聽聞朝上許承和顏粲的交鋒,著他一喝,臉色煞白,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確是差點犯了大逆不道的錯誤,一顆心都要沉下腔子裡去了,顫抖著雙唇道:“我……我總之不信,殿下,我是真心……”
“你該去同許賢妃說。”段雲琅冷冷地道。
沈青陵聞得此語,便猜自己和許賢妃這回做得明顯,叫段雲琅瞧出來了。她低了頭,默然不語,正當劉垂文都以為她要離開的時候,才幽幽開口:“我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招您如此嫌厭……您便對著殷染那樣的女人都能和顏悅色,怎麼對著我就不能好點兒聲氣呢?”
段雲琅聽著聽著,不怒反笑:“殷染救過小王的命,你做過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