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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一夥人正吃得嗚呼哀哉,卻有幾個鄉民走了過來,高呼著譴責和抗議,原來是因為那幫兵痞在圍獵的過程中踐踏了他們的莊稼和藩籬。

“給他們幾斤銅子,好好打發他們,警告他們別試圖報官,也別試圖打聽本王到底是誰。”楊瑓吃得高興,並不計較幾個小民的聒噪,反倒是想用錢來息事寧人,但他卻好像忽略了,那迎風飛揚的豫章王大旗,就像是暗夜中的螢火蟲,深深地出賣了他……

好在,不管是刁民也好,順民也罷,譴責和抗議都只是一種死要面子的表演罷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並且還有銅子做遮羞布,他們很快選擇屈服了,然後一鬨而散,從此銷聲匿跡。

005小食大才

楊暕已是酒足飯飽,蘇遊也已東倒西歪,眾人留下一地的垃圾,緩緩收拾了帳簾軟榻草蓆等物後,又開始上路。

兵痞們的歡聲笑語也多了起來,古代一般的平頭百姓是隻吃早飯和午飯的,但這些人沾楊暕的光,不僅僅吃上了午飯,還吃上了美味,那種高人一等的滿足和驕傲隨著談笑聲高速膨脹著,車輕馬快,步步不生塵。

蘇遊倒是累得夠嗆,主要還是昨夜的經歷讓他驚嚇莫名,接下來這半天還在馬車的顛簸和做飯的火頭之下透支了體力;儘管車依然還在顛簸,蘇遊卻在紫蘇和青荇的嘰嘰喳喳中沉沉睡了過去。——蘇遊此時已經換了馬車,並且紫蘇和青荇恐怕要成為他做飯的下手了;顯然,他已經獲得了“大廚”的待遇。

“下車了,下車了。”耳畔的呼叫讓蘇遊醒了過來,習慣性看了看錶,已經近四點了,這當然是投宿的時候,蘇遊不用想也知道是到了臨潼了。——這是到長安的最後一站,同時也是東出長安的第一站。

這裡的街道還算是繁華,來來往往的行人,主色依然是土黃色和灰色。有點新中國改革開放前的情調,黃色是軍裝,上至皇帝官員下至士兵小吏家居的服裝都以黃色為主,區別只在於,皇帝的衣服上多了個十三環的帶扣,有金的,也有鐵的。

蘇遊渾渾噩噩地隨著眾人下了車,進了個獨門的兩進小院,安頓好楊暕和女眷在後院住下後,他和兵痞們又收拾了半天前院,擦乾一身臭汗後正想休停一會時,卻見尚德來了。

蘇遊整理好衣衫,本以為是楊暕要見他,卻被他直接帶進了廚房。

想想自己的一廂情願,蘇遊竟不由笑了,而後又從憤憤而歸於平靜。想著自己不過是一個流民,差距就如同總統之與清潔工,難道總統會有興致去知道一個清潔工的名姓嗎?再說啦,人家錢老都有那樣的覺悟,“吃到好吃的雞蛋,也並不需要認識那隻下蛋的母雞的”,那麼,自己就安安心心做那隻默默下蛋的母雞好了。

“既來之,則安之”,蘇遊一時半會也沒什麼主意,就在楊暕這棵大樹下乘乘涼也好,給他當幾天廚子又算得了什麼呢?至少在這沒有人會懷疑他是殺人犯,也沒有人會來查他的“貌閱”。

蘇游下定決心以後,終於有了正式做廚子的覺悟。他正在給清蒸鯉魚調醬料的時候,卻聽院外一陣喧鬧,原來是有人來訪。

蘇遊從廚房裡遠遠看去,只見一個高大肥胖的青年領著幾個侍衛走進了小院,口中卻說道,“阿孩,想不到啊,又走在了大哥前面。”

“哈哈,王兄來得真快,小弟剛還在河邊等了半天,想不到卻在此處遇上了;小弟剛得了個好廚子,大哥一定要留下一起用飯。”楊暕挽著兄長楊昭的手臂,兩人的樣子,可謂親密無間。

蘇遊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起進院的兩個大胖子,暗想著這是楊廣的兩個兒子。又不免想到白駝山偉人來,偉人說,“我們國家人們物阜民豐,健康快樂,幸福指數世界第二。”

如果偉人家能代表整個國家的話,事實也正如他所言。於是蘇遊的腦袋裡突然出現了一張張胖臉:金大胖,金二胖,金三胖……當然,少不了金光閃閃的主體思想。

兩人才進屋,尚德也隨後來到了廚房,自然是吩咐蘇遊好好做菜。當時採取一日兩餐制,以適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業生活習慣。早餐在七點左右,吃得多些,因為要應付繁重的農業生產勞動,稱為“大食”;下午三四點再吃一頓,因為就要天黑了,不能再去勞動,所以吃得少些,稱為“小食”。

而三餐制當時只在上層社會和士人當中流行,諸侯也是一日三餐,只有皇室四餐。西漢時,給叛變被流放的淮南王的聖旨上,就專門點出,“減一日三餐為兩餐”。宋朝以後,老百姓才一天吃上了三頓的,這歸功於宋代經濟的繁榮,除了酒肆之間不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