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往常爭寵嗎?不是說,那是個不愛出門爭來爭去的清冷人物嗎?”
許劭斜躺在安陵殿後殿的涼榻上慢悠悠地翻著劉鎏的話本子,漫不經心地答:“再不爭的人,有了需要爭的理由,自然就不會那麼清冷了!”
劉鎏一頓:“需要爭的……理由嗎?”
許劭隔著話本子朝她飛了個邪魅的眼神:“你想啊,趙氏所生的郡主,叫什麼來著?”
劉鎏無語:“那可是你妹妹,叫許靈。”
許劭點點頭:“哦,郡主許靈,是不是有十歲了,再過兩年,是不是要議親了?”
劉鎏咋舌:十二歲就要議親,古代人都是禽獸!
她轉瞬間也明白了許劭的意思:“你是說,趙氏是在爭取王府的掌事權,要為許靈爭一樁好婚事?”
許劭讚許地看她一眼。
劉鎏想了想,也明白了:趙夫人在背地裡怕是早與萬夫人結盟了。
她獰笑一聲:“可惜了,她不該在還不怎麼了解我的時候,就來得罪我!”
既然是有所求的人,就有拿捏她的脈門!
劉鎏笑眯眯地問許劭:“我要是把你妹妹弄來咱們殿內,與我在一處玩耍,你有意見嗎?”
許劭斜了她一眼:“有!”
劉鎏:“……”
許劭:“你只能與我玩耍,別帶壞小孩子!”
劉鎏啐他一口,叫來陳文檸,如此這般地吩咐一番。
陳文檸本身也是半大的孩子,一聽劉鎏的吩咐,立即愉快地拿著錢出府買了好吃的糖人、泥人、綵線頭花等等,蹦蹦跳跳地去找機會勾搭許靈了。
許劭見她做完壞事,自然拉過她來,大白天的,在安陵殿裡搓弄了好一會兒。
紅袖來稟報訊息,聽到殿內的聲音,心底裡哀嚎一聲,認命地在殿外等候這沒羞沒臊的兩人趕緊結束。
好在許劭知道下午的時候劉鎏會有一堆雜事要做,也不過分痴纏,只辦了她一回,就爽快地放人了。
劉鎏紅著臉收拾好了,叫紅袖進來,問道:“什麼事情?”
紅袖這才急忙答道:“大少爺那邊叫人來傳信,說是宮裡的昭儀娘娘怕是不好了,孩子已經沒了!”
劉鎏大驚:“什麼?!怎麼回事?”
她大叫一聲,把許劭都招出來了,問道:“怎麼了?”
“賀域晴的孩子,流產了!”
許劭頓時也臉色不好看,他想的卻是別的:“南疆那邊若是知道這件事情,恐怕這金礦是奪不過來了。”
本來許益已經向朝中上表進言,既然金礦爭奪勞民傷財,倒不如兩國派遣使臣監督,採礦出產的金子,兩國均分好了。
許融最近已經在遲疑,想要接受這樣的建議了。
如果這時被賀域平知道自家妹子流產,怕是又要興兵找茬了。
趙國這幾年軍費虧欠嚴重,鎮南軍作戰能力,與南疆的蠻兵相比,實在差的太多!
許劭立即擰了眉,說道:“我去找袁知安商議事情。”
他立即急匆匆地出門。
劉鎏卻想的是別的事情,立即叫府裡向宮裡遞了請求入宮見賀昭儀的帖子,可是等了沒多久,宮裡卻傳出信來,說賀昭儀身子不大好,誰都不想見。
劉鎏只以為是賀域晴心情不好,但是沒多想,只叫在外院伺候的王武去給阿慢送信,囑咐他不得輕舉妄動。
到了晚間的時候,許劭從外面回來,倒是給劉鎏帶了個八卦:“今日真不是個好日子!袁知安府上一個懷孕了的如夫人,也流產了!我倒是聽了一耳朵,說是你二姐發了狠,將那如夫人整治了一番,導致人家流產了!”
劉鎏頓時一個頭兩個人,皺著眉,哎喲了一聲。
卻說袁家宅院裡,此時也是一片兵荒馬亂。
紅葉的院子裡,大夫進進出出了兩三撥,每一個都是無奈地搖頭嘆氣:“怕是保不住了!”
袁知安等到第三個大夫也這麼說的時候,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紅葉在房中哀哀地慘叫。
袁知安在院子裡聽了,倒不是心疼紅葉,而是心疼自己的孩子。
這個孩子,他是當真想要紅葉生下來的,紅葉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他對她,有些不同於別人的感情,要是能有個兩人的孩子,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可劉沁這潑婦,竟敢毒害紅葉腹中的孩子!
他鐵青著臉,朝劉子文喝道:“你帶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