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醋了!”
說起畢羅,許劭眸光微冷:“畢羅,你不說,我都要將人忘了!之前灈陽城傳信過來,畢羅在王府裡,與許攸勾搭在了一處……美人再美,只有皮相有何用?”
劉鎏哦了一聲,轉瞬抓住了話柄:“咦?你也承認畢羅美了對不對?嚶嚶嚶……你心裡想著別的美人……你嫌棄我醜了對不對!嚶嚶嚶……我好命苦!”
許劭:“……”
剛才吃醋的是他嗎?
剛才理虧的是她吧?
怎麼轉瞬間就成了他錯了?
他無奈地低笑一聲,伸手將人撈進懷裡,知道她是假哭岔開話題,也不揭穿,捏了手邊木盒子裡裝著的葡萄乾,喂她吃:“來,吃點葡萄乾,免得待會兒坐車難受。”
劉鎏順從地吃了後,才擰著小臉哼哼:“不要每回我一撒嬌你就給我投餵食物。”
“為何?”
劉鎏扯過他的耳朵,將臉拉過來,吧唧親了一口:“長此以往,我會越來越愛你的。離不開你了可怎麼辦?”
許劭俊臉一紅,耳根都也緊跟著紅了。
這齁甜的情話,他如今聽了還是有些羞澀啊。
劉鎏覺得這樣的許劭真是萌萌噠,比在外人面前板著臉氣勢十足的樣子,可愛多了,忍不住在他臉上又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才心滿意足地放開。
許劭一臉嫌棄地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抱著她,心裡醋意完全沒有了。
想著弗蘭起身後看到空了的城守府,表情該有多精彩,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公……”劉鎏看了看他的臉色,還是決定開口問道,“那個弗蘭,在烏孫國是名正言順的王位繼承人嗎?”
“不是,還有一個哥哥。大王子才是名正言順的……只不過嘛,傳言中,這位大王子身體虛弱,烏孫國崇尚強壯和武力,雖然弗蘭的武藝不高,可與大王子相比,還是更得民心一些。”
“畢羅是弗蘭的人?還是大王子的?”
“這個就不清楚了!之前派人看管畢羅,她也沒什麼機會往外面傳遞訊息,如今麼,我們也管不著了。許攸收了她,怕是下一步就要向許融投誠,年親王府舊部都在趙國,以後……我怕是要和他們為敵了!”
劉鎏聽得難受,許劭和許攸、許栢的關係再不親近,那畢竟都是他的親人,如今分屬兩個陣營,許劭在梁國孤立無援,後方沒有家族做支撐了,當真是名副其實的孤臣。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她心疼地抱住許劭:“老公,我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以後我和孩子們都是你的親人。”
他笑了笑,將人抱住,大手輕柔地撫上她的小腹,半晌,忍不住一臉嫌棄地問:“為什麼摸不到?”
“你是不是傻?”劉鎏抬手扯了扯他的耳朵,“這是我小肚子的肉肉,孩子才花生米大小呢,怎麼可能摸得到?”
夫妻倆在馬車裡低聲說著私房話,馬車外的蕭翎忽然高聲道:“什麼人?”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許劭掀開簾子看出去,馬車前方不遠處的山林裡,一個蒙面人站在一棵大樹邊,朝著馬車彎弓搭箭,箭頭上綁著一張紙箋一樣的東西,沒等他開口詢問,那人就將箭射了出來。
許劭回身下意識地將劉鎏擋在了身後。
箭矢直接釘在車窗邊,那蒙面人眼見信已送到,轉身就隱沒在樹林裡了,蕭翎打馬要追……
“不用追了,你追不上的。”
他拿過信展開讀了,隨即俊臉微冷,將信遞給了劉鎏:“你看看。”
她接過,只見上面的字跡很生硬,應該是個初學趙國字的人寫的,而內容,讓她目瞪口呆:“賀域晴逃啦?”
許劭倒是覺得這是好事:“回南疆了也好。”
劉鎏有些感動:“這丫頭還記得叫人給我們傳個信,有心了!話說,剛才那高手是什麼來路?不去接應賀域晴,跑來北地就專門為了給咱們送信?”
許劭臉色凝重地搖搖頭:“怕是來打探梁國的虛實!”
賀域平可不是個毫無野心的人,趙國如今大亂,他自然會叫人來打探梁國,如果梁國有和趙國一戰的實力,南疆那邊怕是又要有戰亂了。
賀域平派了人特地露面,明面上是來送賀域晴的訊息,暗地裡,卻是給許劭提前表露目的,雙方心照不宣地先有了共識,以後好辦事而已。
一行人再次啟程,路上賓士了三天,才到了樂陽城外,蕭翎帶了十來個好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