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用了。
可是準備工作已經做足,眾將士都在看著她,如果此時洩氣,就不僅僅是破不開城牆的事情了,而會極大地打擊他們這一方計程車氣!
劉鎏咬緊牙關忽然返身一腳蹬在弓弩的架子上,大喝一聲,渾身力氣都運在了雙臂上,弓弦咔嚓嚓地一串響,終於開始一點點地延伸開來。
許劭見她臉色發紅,擔憂地靠過來。
劉鎏見他擔心,心下更是生了焦急怒氣,肚子裡不知怎地突然一熱,手上力道迸發,粗壯的弓弦終於到了卡槽上,啪嗒一聲,卡上了。
她回過身來,朝許劭點點頭,隨即朝著城牆,扣動了扳機。
嗡地一聲巨響,卡在弓弦之下的巨大箭矢應聲而去,化作黑色的線,朝著城牆激射而去。
眨眼間,箭矢穿進城牆裡,竟然以巨大的力道直接穿了過去,射出一個圓溜溜的洞口來!
隨即,只見城牆開始咔嚓嚓地出現巨大的裂縫。
城頭上的袁知安大叫一聲:“都下去!”
可是已經吃了,伴著裂縫,城牆開始大面積的崩塌,有來不及跑動的守成將士慘叫著與石塊一起掉落下去。
劉鎏不忍再看,她閉起眼睛。
許劭大喝一聲:“殺!”
身後的將士們大受鼓舞,大叫著奔殺過去。
城中守軍雖然比許劭和張標帶來的將士數目要多,可是,劉鎏在城外那一箭實在太嚇人了,雙方計程車氣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梁國軍隊衝到城牆下,從缺口殺進去,兩方廝殺沒一會兒,趙國軍隊的將士已經開始四下奔逃起來了。
袁知安雖然是個很好的密探首領,可是要做軍隊將領,卻少了一些威懾力,鎮不住潰逃的軍隊,他也只得在手底衛兵的保護下,且戰且走,從東門逃出了龍卻城。
張標和許劭一早商定好了的,圍城必闕,在東門留了缺口供殘兵敗逃而去,他們的目的是收服整個西北,並不是想趕盡殺絕。
結果一場戰事很順利地就結束了,四五個時辰之後,整座龍卻城,就落入了梁國之手。
劉鎏在城外一箭射穿城牆的事情,迅速傳揚開來。
當晚,她在龍卻城城守府的大門外,與許劭一起進門,許劭見四周不少將士用綠油油的目光看著劉鎏,抿了抿唇,抬手將她的頭盔取了下來,如瀑布一般的黑髮披散下來,露出藏不住的女兒形態來。
許劭猿臂一伸,將她攬進了懷裡,半抱著大搖大擺地進了城守府。
門口的將士們等到兩人走進去了,才忍不住聚在一處吐槽:“當真是樂陽長公主嗎?我先前還以為是太子殿下呢。”
“你方才沒看見嗎,駙馬爺都在宣示主權了。”
“咱們只是看了幾眼,駙馬爺就吃醋啦?”
駙馬爺的確是吃醋了,自家女人嶄露頭角,本來是好事,可是那些小子各個眼冒金光地看著她,他就高興不起來了!
回了屋,他板著臉與劉鎏說道:“龍卻城如今有些亂,我叫老蕭送你回樂陽……吧?”
劉鎏見他這半是命令半是詢問的樣子,就氣笑了:“怕我拖你後腿?”
許劭撇撇嘴:“不是。”
她點點頭:“哦,那我就不去樂陽了,我要跟著你,免得再有人給你送美女!”
許劭瞪眼:“送了我也沒要啊。”
“你還覺得自己挺委屈是不是?”她瞪著眼撒嬌,“下次是不是想要了?”
許劭抬手就捏住她的臉:“說不過你!”
這麼一捏臉,才發現自打射完箭,她的臉色先是發紅,如今已經變得慘白了,他忍不住擔憂地抱過她:“臉色怎麼這麼差?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
劉鎏撫了撫肚子:“這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倒是沒什麼不舒服的。”
像是貼了個暖寶寶在肚子上。
許劭卻不放心,將她放在床邊坐了,轉身去叫人找大夫過來。
好在城守府裡豢養的醫者還在,被蕭翎帶著人拎過來,戰戰兢兢地給劉鎏號脈。
許劭黑著臉坐在一邊,把人家醫者嚇得都要哭了。
“怎麼樣?可是有什麼不妥的?”
醫者擦了擦額上的汗,不大確定地答:“夫人的脈象,有些肝火虛旺,還有些,像是……像是滑脈,老小兒也不大確定!夫人的脈象太奇怪了些,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許劭的臉色更黑了,他雖然也學過一起歧黃之術,可這是劉鎏啊,他不敢胡亂號脈,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