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難的?”簡虛白因為當年默許了袁雪沛對韋夢盈下手,自覺對不住年幼的小舅子小姨子,聞言不假思索道,“你就跟清越一塊備起來好了,往後衡山王爺另有安排,咱們的給妹妹添妝就是!若衡山王爺沒預備,妹妹出閣時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我妹妹的嫁妝,哪能用簡家的銀子去置辦?”宋宜笑聽出丈夫的意思,失笑道,“還是拿我的銀子吧,我爹生前給過我一筆銀子跟田莊,你是知道的。”
橫豎夫婦兩個的東西,最後都是兩人的孩子的。
拿誰的補貼小姨子,不都一樣?
簡虛白這麼想著,也沒堅持,只道:“咱們也別厚此薄彼,雲兒雖然沒養在咱們府裡,但衡山王府現在已經冊了世子,他又是小兒子,往後即使衡山王爺偏疼他些,恐怕也分不到多少東西。給茁兒攢嫁妝的時候,也給雲兒攢點東西才是!哪怕雲兒將來金榜題名,但入了仕之後開銷更大,手裡沒點家底,還真不行!”
“我曉得呢!”宋宜笑明白他的意思,主要是韋夢盈出身不高,自然沒多少嫁妝,哪怕將來宋宜笑不跟同母弟弟妹妹們瓜分生母的東西,陸冠雲也只能指望衡山王府的產業。
他既不是世子也不是長子,衡山王再拉偏架,又能給他多少東西?
不過弟弟妹妹眼下都還小,這些事情不妨慢慢來。
宋宜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卻道,“說起來,我上回進宮拜見皇后娘娘時,皇后娘娘一直喊清越的封號‘朝平’呢!我想想也是,這縣主之封是太皇太后著意給咱們孩子的恩典,雖然說清越的名字也是太皇太后取的。不過既然皇后這麼喊了,咱們往後是不是也改一改口?”
簡虛白道:“喊什麼都不打緊,左右是咱們女兒——那往後就喊朝平吧!”
話說到這兒,他想起件事情來,“前兩日劉子錚跟我說了件事情,道咱們姐夫,就是賀樓,近來似乎有心事。而且聽姐夫身邊的人偶然吐露的口風,姐夫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書房裡,始終沒回後院。不知道是不是他同義姐吵架了,你得空去看看義姐,套一套口風!”
“他們成親這才一年不到吧?”宋宜笑聞言吃了一驚,“怎麼就鬧翻了?當初姐夫為了娶義姐,可是恨不得什麼條件都答應的,現在居然連後院都不回了,這是幾個意思?!”
她雖然對賀樓獨寒印象不壞,但到底跟裴幼蕊關係更好,何況同為女子,自然而然就偏向了裴幼蕊,頓時就懷疑賀樓獨寒生了貳心,“你近來同姐夫可有來往?可知道他都去過些什麼地方,認識了些什麼人?”
“劉子錚說姐夫近來一切如常,就是顯得有心事。”簡虛白沉吟道,“而且沒回後院是姐夫身邊人說的,姐夫散了衙之後仍然是立刻回府,並沒有在外停留的意思——所以劉子錚也懷疑是不是夫妻兩個拌了嘴?他跟姐夫同在翰林院做事,對姐夫的行蹤自然瞭解。”
宋宜笑這才鬆了口氣,心想賀樓獨寒既然按時回府,看來移情別戀的可能性不大,只是無論裴幼蕊還是賀樓獨寒,都不是難相處的人,算算日子,成親至今才九個月,可以說尚在新婚之中,怎麼就鬧翻了呢?
她道:“明兒我就去看望義姐!”
第四百四十四章 靈柩抵達
次日一早,宋宜笑喚了女兒、妹妹到跟前,看簡清越已經緩過來了,陸茁兒卻還有些無精打采,便讓陸茁兒待家裡休息,獨領了女兒去賀樓府拜訪。
“朝平惦記著義姐您,我就沒遞帖子直接來了。”這時候賀樓獨寒已經去上差,裴幼蕊聞訊到二門迎住母女倆,見禮後,宋宜笑歉然道,“沒打擾姐姐罷?”
“咱們之間還說這些虛話做什麼?”裴幼蕊不在意的摸了摸簡清越的腦袋,笑道,“我一個人待著正覺得寂寞,正想著你們不來看我,我今明兩日也打算去你們那逛逛呢!”
宋宜笑聽她說“一個人待著正覺得寂寞”,不禁微怔——
她之前去晉國大長公主府時只有壽春伯夫人一個人在那兒,當時也沒覺得奇怪,因為遼州之事的真相曝露出來已經有些日子,晉國大長公主也不是剛剛躺下,兒子媳婦女兒女婿總不可能一直一窩蜂的守在那兒,必是輪著班的。
本來宋宜笑回來之後也該加入侍疾之列,然而佳約考慮到她是從遼州回來的,擔心晉國大長公主看到她之後,再度被勾起悲傷之情,故此勸她暫時不要跟晉國大長公主照面,這才得了空。
怎麼裴幼蕊也沒參與侍疾嗎?
但宋宜笑驚訝之後,很快想到,這位義姐曾與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