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來噩耗,更是惹得她老人家傷心萬分——倘若再加上這一件,你說叫她老人家怎麼受得了?!二伯母,我是說晉國大長公主殿下,比太皇太后還年輕了一輩呢,這在榻上都躺了多久了?至今我都不敢近前侍奉,就怕招了她傷心,就是個現成的例子。”
宋珞嫣驚道:“姐姐是說,這事是衝著太皇太后去的?!可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對她老人家不利?!”
之前在遼州時,簡離邈這麼講時,宋宜笑也覺得難以置信。
但這段時間的梳理下來,她倒也有點頭緒了,此刻聞言,微微冷笑:“你覺得現在,誰最不希望太皇太后好好兒的?”
見宋珞嫣微怔之後,忽然蒼白了臉色,她意味深長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原是最尋常的情況!不過數年光景,有些人有些事,我已經忘記了,看來有些人家倒是一直忘記不掉啊!當然這也不奇怪,畢竟當年吃虧的可不是我啊!”
她以前以為算計太皇太后的人,多半是對太皇太后懷有仇恨,所以懷疑申屠貴妃跟貞媛夫人這兩位的餘孽;從遼州來帝都的一路上,趕路無聊時,把整個經過細細理了一遍,才醒悟過來:其實地位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之後,更多時候心生殺意,未必是因為仇恨,而是因為——利益。
而太皇太后從來不過問政事,除了保下代國大長公主一家,以及裘漱霞一脈外,這位老人可以說是與世無爭。
她會擋了誰的路?
或者說,剷除她,會鋪砌誰的路?
宋宜笑思來想去,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