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宋宜笑大為愕然,“她怎麼會摻合到瓊州的事情裡去?”
宋珞嫣無奈的一攤手:“還不知道——但訊息已經確認屬實,最要命的是,盧氏似乎有將這把火燒到姐姐頭上的意思!”
宋宜笑臉色陰沉下來:“這事兒同我全沒關係,她打算怎麼把火燒我頭上?”
“說是姐夫乃陛下心腹,久有為陛下剷除代國大長公主殿下之心!”宋珞嫣輕聲而快速的解釋,“所以之前遼州那邊的事情查出來同代國大長公主殿下疑似有關後,雖然陛下與太皇太后商議好了要將代國大長公主殿下閤家廢為庶民,但姐夫卻自告奮勇,要為陛下出氣,故此透過姐姐您,讓盧氏那邊派人搶在傳旨欽差之前,趕到瓊州,以富陽伯世子的性命,要挾代國大長公主夫婦!是以,後來欽差才到瓊州,大長公主夫婦就……”
“我夫君的聖眷,還用得著做這樣的事情?!”宋宜笑被氣笑了,“盧氏把全天下人都當傻子嗎?!”
說其他人為了討好端化帝,弄死代國大長公主夫婦也還罷了,簡虛白怎麼可能這麼做?
一來以他跟端化帝的關係根本用不著這樣討好;二來他最大的靠山可從來都不是端化帝,而是太皇太后!
所以簡虛白怎麼可能對付太皇太后的親生女兒?從利害角度來講,這等於是自絕於靠山;從感情上講,簡虛白跟代國大長公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恩怨,跟太皇太后更是祖孫情深,他得犯傻到什麼地步,才會這麼做?
“她敢這麼做,恐怕必有後手!”宋珞嫣提醒道,“不然不管指使她遣人前往瓊州,逼死代國大長公主夫婦的人是誰,單憑她參與了此事,太皇太后絕對饒不了她!連帶她那三個年幼的孩子,也不會有好下場!當今帝后皆是純孝,在這件事情上,是絕對不會阻攔太皇太后發作的!”
又替宋宜笑抱屈,“姐姐明明已經數次公然說過,不會要前家主臨終之前所贈家產的,那盧氏卻還要對姐姐下這樣的毒手!說起來她這兩年送出去的東西,都比前家主叮囑要給姐姐的多了,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話其實有點試探的意思,盧氏這個繼母的口碑一直還不錯,而且從她大把撒錢的做派來看,也不是那種吝嗇得死活只進不出的人。
按說江南堂現在人丁凋敝,盧氏的孃家又悲劇了,盧氏很該緊巴著宋宜笑這個燕國夫人不放,好借燕國公府之勢,庇護宋宜耀三姐弟長大才是。
怎麼她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還要處心積慮的謀害宋宜笑呢?
甚至從這回的做法來看,已經到了不惜同歸於盡也要拖宋宜笑下水的地步了——尋常仇恨也沒有這樣不顧一切的,尤其盧氏膝下三個孩子都還那麼小,看在孩子的份上,當娘。的也要三思吧?
宋珞嫣自然好奇,宋宜笑與盧氏之間,到底有些什麼糾葛?
宋宜笑聽是聽了出來,但這事兒如果要全部解釋的話,必定涉及她生父生母的身後名,她當然不會說了,只道:“本來我這繼母對我還是可以的,但自從去年翠華山天花之事,盧家滿門伏誅後,她對我就冷了下來。不過關於爹爹生前的遺囑,她倒是跟我提了兩回的,但你也知道,我那同父異母弟弟年紀尚幼,我自己又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卻叫我怎麼忍心同他分東西?所以那邊幾次找我我都推掉了。”
“現在想想,繼母應該不是為了爹爹生前的遺囑,想要害我。”
“多半,是把盧家的遭遇,遷怒到我頭上了!”
宋珞嫣聞言不禁挑眉:“這件事情皇家早已查得清楚,原是盧家作孽在前!又怎麼能怪姐姐?說起來姐夫跟朝平是命大了,想想皇家的二皇子,那位殿下當時才多大?枉盧氏自己也是當孃的人,全不想懋妃娘娘的遭遇,還不是盧家一手造成的!真不知道她哪來的臉遷怒姐姐?”
“這些且不講了!”宋宜笑沉吟道,“單憑盧氏一個人,再恨我再想害我,手也未必伸得到瓊州去!何況代國姨母是從惠宗皇帝陛下的時候過來的,算起來已經經歷三朝,即使流落瓊州,又豈是好糊弄的?盧氏手裡若沒點憑據,空口白牙,想嚇唬住代國姨母,如何可能?!”
宋珞嫣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底下人尚未查到盧氏背後之人……老實說,我也想不到是誰這樣處心積慮的要謀害姐姐姐夫?”
“依我看,這件事情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著衝著燕國公府而來,實際上卻別有所指。”宋宜笑想了想,道,“你想太皇太后自從先帝駕崩起,鳳體一直有些欠安。今年以來,遼州跟瓊州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