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細。從目前看來,他……”
“沒時間了!”簡離邈聽到這兒卻打斷了他的話,平靜道,“我兒現在已經卷入了大。麻煩裡,這簡夷猶的嫌疑最大——我沒功夫繼續防著他!”
老僕躬了躬身:“老爺的意思是?”
“為了我兒的安全。”簡離邈望著窗外新抽的綠芽,頓了頓,吐字如冰,“寧錯殺,不放過!”
老僕並不在乎簡夷猶的性命,他遲疑的是:“但晉國大長公主殿下那兒?”
“我自會與大長公主殿下交代!”簡離邈垂眸,露出冷淡之色,這是他失去談興的徵兆,“你只管去辦就是!”
老僕聞言,不再躊躇,躬身道:“是!”
頓了頓又問,“簡夷猶尚有一子,雖然年幼,但有道是斬草要除根……”
“……看在清越亦是年幼的份上,那孩子就不動了。”簡離邈思忖了片刻,“沈氏是個聰明人,她該知道往後要如何教導那孩子!”
如果沈綺陌不知道,他也無所謂,二房父子都死了,再死個孫輩難道很難麼?
總而言之,無論滿手血腥還是千夫所指,他都要保護好簡虛白一家!
第四百十六章 太皇太后的擔憂
只是老僕奉命而去,次日卻神情凝重的回來稟告:“老爺,簡夷猶那邊出事了!”
簡離邈訝然道:“什麼意思?”
“咱們的人去晚了一步,已經有人先朝他們下手了。”老僕低聲道,“那沈姨娘跟孩子都沒了,簡夷猶現在下落不明!”
頓了頓,“平常跟他聯絡過的人那兒都找過了,沒發現任何蹤跡——最後的線索是在附近的山林中消失的,老奴以為,不排除毀屍滅跡的可能!”
簡離邈沉著臉,思忖片刻,道:“是誰幹的,可有線索?”
“咱們的人去的時候,那邊人已經死光了。”老僕道,“所以並沒有看到下手之人,因怕被認為是兇手,所以咱們的人很快就撤走——眼下恐怕只能等衙門的結果了。畢竟老爺您也曉得,咱們同簡夷猶那邊不是很近,之前帝都那邊又給您送了信來,說已經有人在拿簡家二房、三房之間的矛盾做文章了,這眼節骨上搞不好這口鍋就得砸咱們頭上!”
“我先修書一封與晉國大長公主殿下。”簡離邈負手在屋子裡走了一圈,道,“你派人立刻送往帝都——順便把這些事情告知姨母!”
其實這時候端木老夫人已經有所察覺。
所以在入宮給太皇太后請安時,故意露出憂色。
太皇太后看了出來,不免驚奇:“你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今兒這樣愁苦,可是有什麼事情?”
“其實沒有什麼事情,不過近來時常夢到儀水,還有臣婦那苦命的妹妹。”端木老夫人道,“想來也是我年紀大了,快要去見她們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徵兆吧!”
“簡家三房才有了子嗣,你又何必這樣悲觀?”太皇太后聞言,自要勸慰,“等阿虛父子守完孝回來,少不得把你接到國公府去盡孝——到底阿虛現在的爹雖然只是你外甥,卻是你養大的,如今他養你豈非應該?”
端木老夫人似乎把這話聽了進去,展容道:“娘娘說的是,卻是臣婦糊塗了!”
接下來兩人說了會閒話,端木老夫人看看時間不早,也就告退了。
她走之後,太皇太后撫著手裡的茶碗片刻,到底喚了玉果到跟前:“最近遼州可有什麼訊息送來?”
玉果訝然道:“沒有啊!”
“真沒有?”太皇太后揚了揚眉毛,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別當哀家老糊塗了,淨想著糊弄!若不是阿虛那兒有了麻煩,端木老夫人今兒個怎麼會在哀家跟前流露愁容?她乃望族之後,這不動聲色的本事是打小練起來的,就是當初哀家的皇兒登基,城陽王府覆滅時,她都依然舉止從容,不失王妃風範——你還敢說沒有?!”
玉果聽得額上見汗,強笑道:“回太皇太后的話,遼州那兒確實沒什麼訊息傳來!不過,最近帝都倒是有些不大好的傳言,但陛下已經都處置了,絕對不會對公爺有什麼不好的!之所以瞞著您,也是因為怕您聽了生氣,這是陛下一片孝心,奴婢們才沒說的!”
“是皇帝的意思嗎?”太皇太后皺著眉,想了會,沉吟道,“你且說來聽聽,哀家不告訴皇帝就是了!”
“說起來都是懋妃娘娘那件事情鬧出來的。”玉果將自己所知道的來龍去脈描述了下——她跟大部分矇在鼓裡的人一樣,認為之所以會有人彈劾簡虛白,純粹是因為太子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