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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的大戶。所謂的大族,說到底,也不過是鄉間一介土財主罷了!”

言外之意,簡家跟本地大族沒恩怨,而且,本地的大族也沒本事奈何得了簡家人。

他這麼說倒也不全是為了維護本地大族,主要還是為自己考慮:如果簡夷猶被認為死於朱期貴之手,朱期貴只是一個犯過罪充過軍的庶民,他不懂得禮儀廉恥不知道敬畏國法,犯下謀害大長公主愛子之罪,鄭恪己雖然同樣得領個治理無方之罪,但還有斡旋餘地;

但如果本地大族被扯進這件事情,意義就變了:能稱大族的,哪能跟官府沒點來往?

逢年過節,冰炭孝敬,舉國都是應有之例。

一旦這種家族成為罪魁禍首,鄭恪己可就不是領個治理教化無方的罪名,說不得就要成了官紳勾結,醞釀什麼他想都想不到的大陰謀了!

“也罷,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壽春伯的本意只是想做兩手準備,在暫時查不到人的情況下,先找個替罪羊備用,但見鄭恪己這麼說,想了想,到底沒勉強,“回頭有事我再找你!”

鄭恪己暗鬆口氣,起身告退:“下官遵命!”

只是他才走到門口,不想外頭有名衙役飛奔進來,一臉狂喜道:“有人揭榜了,那斗笠男子有訊息了!”

鄭恪己一怔,身後壽春伯已騰的站起,一邊大步朝外走,一邊急問:“誰揭的榜?人在何處?!”

第四百二十八章 事情麻煩了!

被通緝的斗笠男子之所以遲遲沒有訊息,正如壽春伯所料,乃是有人藏庇——因為他其實一直都在遼州城內,匿身於城中一戶富戶後院井下秘室中!

說起來這人這回露出行藏也真是命苦:他藏在這家,只有這家的主人知道,所以隱匿期間所需用的東西,也都由主人親自送去。

然後為了掩人耳目,主人都選半夜前往。

結果一兩回還好,次數多了,難免叫同床共枕的妻子察覺。這位妻子向來悍妒,丈夫幾次想納妾都被她攪和了。所以發現這情況後,她立刻想到丈夫恐怕偷偷養了相好在井下——不動聲色的等到天明,待丈夫外出視察產業去了,方從孃家喚了人,又聚集健僕,打算給井下“不要臉的小賤。人”好看!

結果被縋下井的人才折騰開了秘室的門,進去沒幾步,就被裡頭的人一拳打得倒飛而出,撞在井壁上氣絕身亡!

這變故讓井上摩拳擦掌等著教訓“小賤。人”的眾人都驚呆了!

只是他們呆住,井下之人以為行蹤已露,可不會留手!

趁這機會飛快緣繩而上,落地之後見一群人圍在井畔,毫不遲疑的來個大殺特殺——可憐那妻子及孃家人,本以為只是捉。奸的家務事,連棍棒都沒帶幾條,哪會料到井下竟有這樣的變故?多數人還沒回過神來已經送了性命——好在那人雖然悍勇,但急於逃命,所以隨手殺了離井最近的十幾人後,就翻牆逃走了。

這時候殘存之人才如夢初醒,炸鍋了似的滿院呼號,又趕緊報官,就在報官路上,他們看到了懸賞的榜單,想起來那井下衝上來的殺胚似乎十分眼熟,到衙門後這麼一講,衙門眼下最著緊的就是這人的線索了,自是毫不遲疑的上報欽差!

“那麼現在人呢?”簡府,簡離邈聞訊,忙問。

來報信的人說道:“兩位欽差大人得知訊息,立刻親自領著衙門的差役前往追捕。最終在南門城下堵住了那人,好一番大戰後,那人身中十餘箭,力竭受縛,如今已被押回衙門受審。”

簡離邈二話不說站了起來,入內更衣,前往衙門打聽訊息。

他到衙門時,欽差們卻已經不在公堂上審人了,而是回到後衙吃茶——聽說簡離邈前來,均道了個“請”字。

簡離邈進門後,見他們臉色都很難看,不免微訝,落座之後也不寒暄,直問:“審完了?那人是什麼來路?”

“事情麻煩了!”壽春伯與裘漱霞對望一眼,神情都十分凝重,“那人骨頭很硬,什麼都沒說!”

簡離邈皺眉:“那麼麻煩從何而來?”

“但我認得他。”裘漱霞臉色很不好看的說道,“他是代國大長公主殿下下降時的陪嫁侍衛——我在帝都時,還跟他照過兩回面!”

聞言,簡離邈也鄭重起來:這兒沒人在意代國大長公主的生死,但,太皇太后呢?晉國大長公主呢?

“雖然說代國大長公主殿下的陪嫁,但也未必現在依然聽命代國大長公主?”簡離邈沉思片刻,試探著道,“他真的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