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燕國公府的路上,宋宜笑問丈夫:“三哥竟然這樣荒唐?”
“誰知道呢?”簡虛白懶洋洋的說道,“我近來可沒注意他那邊。”
他玩味一笑,“不過長興到底是皇后所出,且如今是皇后名下唯一的親生骨肉了。她這會受了委屈,又沒像以前那樣鬧起來,你瞧著吧,她肯委曲求全,皇舅也不會答應的!”
顯嘉帝對皇后母子並非無情,只不過這份情義沒有深厚到願意改立皇后親子為儲的地步罷了。但相比簡夷猶這個外甥,皇帝卻是向著皇后母子的。
何況現在趙王從帝后嫡子變成了肅惠王嗣子,皇帝在子女上唯一能補償皇后的,也只有長興公主了。
“如此說來長興公主卻是故作大度了?”宋宜笑若有所思道,“這倒比較像長興公主的為人——只是三哥這人做事實在叫人想不明白,他當初棄了義姐改尚公主,還能說是看中了做皇家女婿的榮耀,然而尚主之後既沒有明顯倒向趙王,又與長興公主不算和睦,還接連讓侍妾在公主之前懷孕,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簡虛白對這個話題似乎興趣不大,漫不經心道:“我打小不跟他在一處,哪裡知道他的心思?”
宋宜笑猛然想到丈夫幼時可是差點被簡夷猶弄死的——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多年,簡虛白還因禍得福被接到太后膝下撫養,但生死之間的遭遇怎麼可能輕易忘卻?
這會一直跟他提簡夷猶,不定就讓簡虛白想起從前那些不開心的事兒呢?
她自覺失誤,也不再說此事了,只道:“昨兒個聽說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