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例證明,“自從六月裡媳婦中邪後,這幾個月都把那孩子趕在外面不許同房!”
“換個沒良心的,不說立馬去納小,多半也要搬去書房或廂房住,眼不見為淨了!”
“可那孩子愣是沒肯,竟跟下人一樣,在房門外打了地鋪住!”
“不但如此,迄今成天悄悄請了太醫抓了藥試圖給她治——好幾個月了,你在外頭一點風聲沒聽到吧?”
“皆因那孩子堅信他媳婦必定會好,怕她這會的情況傳出去之後,落下話柄,日後媳婦出門應酬,被人說嘴,是以求了前來的太醫不要傳出去。”
“那些太醫也是被他對髮妻的不離不棄感動,故此個個守口如瓶。”
“否則,早就傳得滿城風雨了!”
所以鄧氏覺得韋夢盈不可能謀害陸釵兒,“媳婦瞧著不是勢利的人,進門之後也沒抱怨過我那孩子學業平庸,小夫妻兩個好得跟蜜裡調油一樣——你說衡山王妃如果不是厚道人,怎麼可能替庶女說這樣一門稱心如意的婚事呢?又怎麼可能害她?”
宋宜笑:“………………”
這是什麼情況?!
思及自己的重生,她不由激靈靈的打個冷戰:該不會,真是中了邪……吧?!
VIP卷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不歡而散
宋宜笑猶豫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決定去親眼看看陸釵兒到底是怎麼個“中邪”法——只是到了陸釵兒夫婦住的院子裡,鄧氏在外面柔聲細語的說了句:“媳婦,燕國夫人來看你了!”
裡頭陸釵兒竟就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伴隨著“砰砰砰”的砸物聲,聽得眾人都變了臉色不說,她丈夫顧桐語果然是個重情的,立刻出來趕人:“拙荊有恙在身,不宜見客,還請燕國夫人移步後堂,免得在這兒驚擾了您!”
這種情況宋宜笑也只能告辭了。
她走時鄧氏親自相送,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是詢問她能不能幫忙跟韋夢盈說一說,讓韋夢盈來看望下陸釵兒?
鄧氏是不相信韋夢盈會謀害陸釵兒的,她很直白的表示:“我們雖然最近才來帝都,但在洪州時就聽說過,衡山王盛寵韋王妃。而我那媳婦的生母不過是個姨娘,我說句不好聽的,韋王妃真要對付她,她能不能活到出閣都是個問題!更何況嫁給我那孩子?這裡頭定然有什麼誤會,原本該讓媳婦回王府去請教王妃的,然而宜笑你也看到了,她現在這個樣子去王府,實在過於打擾。是以,只能請韋王妃屈尊前來了!”
“這事兒我娘還不知道嗎?”宋宜笑試探著問。
“也同韋王妃那邊說過,只是韋王妃自從翠華山回來後,似玉體違和,請了兩回都推辭了。”鄧氏嘆了口氣,“要我說,今年的翠華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頻繁出事呢?”
顯嘉帝駕崩,陸釵兒中邪,宋緣摔斷了腿,韋王妃染恙……鄧氏覺得翠華山的風水莫不是出了問題?
宋宜笑不講究這些,倒沒有這麼想,只想到:“前兩日娘讓薄媽媽給我送點東西時,薄媽媽可沒說娘身體不好,對顧家這樣講,分明是存心不肯來!這麼說,陸釵兒的驚嚇,莫不是當真同她有關係?”
她含含糊糊的敷衍了鄧氏,轉頭卻連燕國公府也不回了,直接去衡山王府找韋夢盈。
韋夢盈聞說長女前來,在小花廳裡見了她:“這行色匆匆的,莫不是又要替誰來打抱不平?”
“娘心裡有數,還問我做什麼?”她話裡帶刺,宋宜笑也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道,“方才去看了六小姐,六小姐也不知道怎的嚇得不輕——她婆婆都認為是中了邪了,不知道娘可有什麼看法?”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韋夢盈哼了一聲,面不改色道,“這個就要問她自己了,之前鄧氏也來同我說過,但我問過了,陸釵兒出事是在翠華山避暑的時候,那會她嫁都嫁出去了,難道你認為我可以把手伸到當朝宰相家裡去為難她?再者,為娘做過的事情從來瞞不過你,謀劃來謀劃去,無非是為了讓雲兒做世子罷了——這件事情同陸釵兒一個姨娘養的女兒有什麼關係?!”
宋宜笑想想也是,但還是有點懷疑:“六小姐總覺得是您要害她,雖然說顧家現在覺得她這是胡說八道,然而聽多了不免還是要懷疑孃的。”
“真是難得,你倒是心疼起我來了?”韋夢盈諷刺的看了她一眼,撫了撫鬢髮才道,“我思來想去,興許跟那回遊湖翻船有關係吧?”
“我記得當時是六小姐與嬋表妹把娘您救起來的?”宋宜笑回想了下,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