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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忍讓皇后的妹妹遠離帝都。

是以駁回了姬明非要求與叔父一家同甘共苦的請求,甚至連他工部的差使都沒動,權當是哄皇后開心了。

衛銀練當初出閣時是抱著為家族效力的心態,倒是心平氣和得很。這回宋宜笑去看她,委婉問起她婚後的生活,她也沒什麼不高興的,只道:“夫君放。蕩之名在外,實則做事極有規矩,我倒覺得世人對他誤解極多。”

而姬明非究竟聲名狼狽,宋宜笑也不敢深問,免得衛銀練無法圓場,徒然尷尬。

顧桐敘那邊則是同蔣慕葶差不多——過得很滋潤,她跟蔣慕葶不同的是,婆家這會都哄著順著她,而她也不是挑剔的人,所以彼此相處非常和睦。

見到宋宜笑過去,熱情萬分的招待了她,甚至還送了她一卷古冊,說是洪州顧氏祖上的收藏:“弟妹是江南堂之後,自然是不稀罕的,不過這本如今也幾近絕版,閒暇時打發下時光也好。”

“表嫂這話是消遣我了,我福薄,未能在宋家長大,卻也沒見過幾本古卷呢!”宋宜笑推辭了一番,見顧桐敘態度堅決,才收了下來,笑道,“這個回去務必要好好收藏才是!”

……這幾位閨閣之交雖然景況不同,但大抵還在正常範疇之內,倒也沒什麼出人意料的地方。

最讓宋宜笑不解的,是陸釵兒。

她才到顧府時,就被告知陸少奶奶臥病在榻,所以不宜見客——宋宜笑以為自己到的不巧,正打算跟陸釵兒的婆婆鄧氏寒暄一番就告辭,回頭再送點藥材、滋補之物過來。

誰想寒暄話還沒說完,鄧氏卻嘆了口氣,道:“所謂不宜見客,不過是搪塞之詞!實際上是她這會真的沒法見人!”

說著不待宋宜笑詢問緣故,就訴說道,“也不知道是作了什麼孽,咱們好好的人家竟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今年避暑之前,媳婦還一切如常,得空都會過來陪我說話,我常說這孩子雖然是庶女,但教養性情都非常好,到底是王府出來的——萬沒想到一趟避暑沒結束,竟然就……”

鄧氏講到這兒有些愧疚,“也是那會出了大事,裡裡外外人心惶惶的,聽說她病了,竟沒多想!待國喪結束後方察覺不對,這會再請太醫卻也只能開些安神的方子了!”

宋宜笑聽到此處忙問:“不知六小姐到底是?”

“對外都說她病了,但江南宋氏同我們顧家乃是世交,我說句託大的話,看夫人猶如自家晚輩——”鄧氏說到這兒頓了頓。

宋宜笑自是趕緊接上:“早先顧相才到帝都時,我就冒昧喚過叔公的,伯母若是不棄,莫如喚我小字宜笑。”

“既然如此我也不瞞你了:對外都說我那媳婦是病了!”鄧氏說著,命左右退下之後,面上竟流露出驚恐、煩惱、束手無措等等複雜情緒來,連聲音都壓低了幾分,“依我看啊,其實是中邪了!”

“中邪?!”宋宜笑還以為會聽到什麼秘密,聞言不禁哭笑不得——但她剛剛跟鄧氏論了輩分,這會也不好當面質疑,只委婉道,“我還沒見過中邪的人,卻不知道該如何判斷?”

鄧氏倒也不是信口開河:“太醫前前後後請了五六位,包括院判都來過一趟,均說她是受驚過度!如今成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門窗都拿厚布蒙上,除了貼身丫鬟,包括丈夫都不讓進去——兀自覺得驚恐萬分!”

她臉色很難看,“但有風吹草動就大喊大叫,直說有人要殺她!”

宋宜笑察覺到鄧氏說這句話時,神情有點微妙,下意識問:“有人要殺她?卻不知道六小姐懷疑何人會對她不利?”

“這就是我覺得她是中了邪的緣故了!”鄧氏皺起眉,“她竟然懷疑令堂——就是衡山王妃想殺她!你說這怎麼可能?說句不好聽的話,若非衡山王妃撮合,她也未必嫁得到我那兒子!”

“令郎?!”宋宜笑聞言心頭暗驚,鄧氏不相信韋夢盈會對庶女不利,至少她表面上絕對不相信——可宋宜笑卻深諳自己那親孃的本性,雖然說陸釵兒應該妨礙不到韋夢盈什麼,但,韋夢盈害人,需要理由麼?!

不過相對於懷疑親孃,眼下她覺得還有個情況更使她迷惑:陸釵兒的丈夫……之前據謝依人跟蔣慕葶她們的觀察與描述來看,不是並非良配嗎?!

但鄧氏卻道:“我那個兒子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要說,若只求夫妻和睦同心,嫁他是再好沒有了——這孩子容貌既端正,性情也好,最難得他非常仰慕簡三爺,就是你夫家的那位三叔,立誓要學簡三爺,此生只娶一妻,無論甘苦患難,絕不再娶!更遑論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