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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我以前最懂事明理最不胡攪蠻纏的!”

看著她一臉理直氣壯的“都是你把我慣壞了你必須負責到底”,簡虛白也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笑,心情複雜了片刻,他索性一把將她揉進懷裡,俯首吻住她唇,狠狠的發洩了一通,才恨恨的放開她:“你之前那做飯的手藝,也就是吃不死人!若這會沒有長進,我可不會給你面子!”

說是這麼說,半晌後,看著十去五六的杯盤,宋宜笑放下牙箸,以手支頤,望著丈夫不說話,只是笑——他們夫婦都是錦衣玉食養大的,簡虛白縱然是男子,胃口也不是很大,平常用飯,也就七八個菜,每個菜也就動那麼幾下子,往往撤下去時,遠一點都看不出來用過。

今兒足足二十來道菜呢,照平時的飯量,每道吃上一兩口也差不多了。

但如今卻皆只剩了一半下來——倒要看看這人怎麼說?

被她目光炯炯的盯著,簡虛白麵無表情的接過下人遞上消食的茶水:“今兒上午在衙門操心事太多,晌午前就餓了。”

所以不是你手藝好,也不是我想給你面子,是我餓了,餓了,餓了!知道不?!

“夫君真是辛苦了!”宋宜笑忍住笑,一本正經的點頭,“夫君平常都沒用過這麼多飯菜,一看就是餓狠了!”

她壞心眼的強調了“平常”、“這麼多”,內中的調侃之意不言而喻,簡虛白聽了出來,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這會巧沁等人正在左右伺候,卻怕宋宜笑玩笑過度,當真惹了簡虛白不喜,忙圓場道:“公爺待會既然不回衙門,何不與夫人去湖邊走走好消食?”

夫妻兩個還沒接話,迴廊上卻驀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片刻後小丫鬟匆匆而入,稟告道:“衡山王的親隨徐茗到了門上,道是想求見夫人!”

“徐茗?”宋宜笑聽到這名字覺得有些耳熟,想了一下才記起來,去年韋夢盈才懷上衡山王府的九郡主陸萃兒那會,自己單獨得過衡山王一回賞賜,當時衡山王吩咐的就是這個徐茗——看來是衡山王的心腹。

這人這會過來的原因,宋宜笑心裡也清楚:她雖然在衡山王府寄居過幾年,可再落魄也終究是官家淑女,又不是王府買回去的奴婢,且已嫁到簡家為婦,卻在好意回王府賀太妃時差點沒了性命,固然真兇太妃已經先走一步,衡山王府哪能沒有表示?

“我躺著還起不了身的那幾天,據底下人說,衡山王府已經為他們的‘御下無方’送過幾回東西了。”她心下暗忖,“但那時候只是為了給蘭蕙這個明面上的罪魁禍首賠償的。今兒徐茗來,估計是為了替太妃善後了!”

宋宜笑想到這裡,覺得衡山王太妃也真是悲哀,跟繼媳鬥了近十年,最後把自己跟親孫女的性命都搭上了,卻還是功虧一簣落入韋夢盈的算計,不但沒能保住陸冠倫的世子之位,還要衡山王替她操心身後名。

不過宋宜笑也不是很同情衡山王太妃——畢竟太妃對陸蔻兒這個嫡親孫女的態度,與韋夢盈對她這個親生女兒的態度,簡直如出一轍!

“著他到花廳稍等,我換身衣裳就過去。”宋宜笑心中千迴百轉,吩咐了句,問丈夫,“你去嗎?”

簡虛白搖了搖頭,道:“方才帶了幾份急件回來,得趕緊處置掉,橫豎他也沒說找我,你且一個人去看看是什麼事吧!”

宋宜笑也怕他在場說話不方便,聞言關心了他幾句身體,也就進內室更衣去了。

片刻後出來,簡虛白已去前頭書房,她整理了下裙裾,方前往花廳——花廳裡的徐茗果然是去年照過面的那下人,見到她進來,忙上前行禮問安,末了開門見山道:“小的徐茗,奉王爺之命,將太妃娘娘的部分妝奩,交與夫人!”

“太妃的妝奩?”宋宜笑眼中閃過一抹意外,她知道衡山王府肯定會給自己封口費,卻沒想到給的竟是太妃的妝奩——衡山王太妃地下若有知,怕不能氣得活過來?

徐茗看出她的驚訝,躬了躬身,語氣謙恭道:“正是!夫人許是不知,太妃娘娘生前曾經說過,夫人自幼生長王府,朝夕承歡於太妃膝下,在太妃看來,與嫡親孫女兒沒有什麼兩樣。是以,太妃百年之後,妝奩必有夫人一份!這話王爺也曉得,自不會違背太妃娘娘之願!”

說著從袖子裡取出一隻六寸來長的錦匣,雙手捧過頭頂,“昨日王爺已按太妃娘娘之願,將娘娘妝奩分與諸位公子、小姐,夫人這一份都在匣中,還請夫人過目!”

宋宜笑望著那隻錦匣,眼神複雜已極:衡山王這一手卻是高明,畢竟關係到堂堂太妃的名譽,封口費少了拿不出手;多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