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沒等到她的回答,冷哼道:“別怪我手狠!”
他半點都不遲疑,右手將伽羅的手指按在長案,左手退了稍許,對著她指縫比了比,旋即猛然伸手刺來。迅捷而果斷的動作已不容伽羅思考,冰涼的鋼針觸到肌膚的一瞬,似乎有急劇的痛楚襲遍全身,伽羅被極大的驚恐籠罩,失聲喊道:“我說!”
她渾身緊繃,驚呼的瞬間,雙腳極為用力,謝珩皺眉,身形未動。
鋼針滑向另一側,只留了道極淺的紅痕。
伽羅驚魂未定,淚眼朦朧中,看到謝珩收回了手,而後鬆開她。
雙腿顫抖不止,渾身力氣卻似乎都被抽離,她很沒出息的軟倒在地,靠在案上急劇喘息。淚水掉落得更疾,啪嗒啪嗒的掉在衣衫,她喉頭顫抖直至哽咽,忽然埋頭在胸前,抱著手臂嗚嗚大哭起來。
燈火昏暗微弱,謝珩立在旁邊,聽著她委屈而驚恐的哭聲,一時失措。
腳面被踩的疼痛已無暇顧及,他下意識想伸手扶她,到了中途才猛然醒悟這番恐嚇的目的,忙縮回手,轉身不再看她。
屋中只剩下伽羅委屈的哭聲,清晰分明的撞入謝珩心間,狠狠□□。
謝珩握拳在袖,良久,他才肅然回首,道:“哭夠了?”
伽羅紅著眼睛抬頭,看到燭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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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帝宮頓時陷入慌亂。
如今朝中雖立了新帝; 可北涼陳兵在汶水之北; 隨時可能渡水南下,令京城人心惶惶; 也讓伽羅滿心忐忑——她的祖父身居右相之位; 這回隨同御駕親征; 大抵也被擄走了。父親這兩年在汶北為官; 北涼擄走皇帝后揮師南下; 不幾日便攻佔了汶北各城,他也是生死未卜,令人懸心。
可變故還是接二連三。
新帝登基沒幾天; 東宮太子就派人千里飛馳南下; 將她從淮南的外祖家帶回京城。新帝舊時就與祖父不睦; 前幾年在淮南形同軟禁; 處處被外祖父監看,更是仇怨頗深。她雖能乘馬車回京; 沿途卻近乎羈押犯人的架勢; 也不知是為何事?
伽羅眼瞅著流星馬消失在長街盡頭,嘆了口氣; 掀開馬車窗牖。
“陳將軍,前面右拐可通往學甲巷; 能否先去那裡一趟?”十四歲的少女聲音柔軟; 日夜兼程的顛簸之後帶了疲憊; 加之神情憔悴,瞧著甚是可憐。
那姓陳的小將卻絲毫不為所動,只道:“太子殿下有命,姑娘回京後不得回府。”
“我不是回府,只是順路找個人,片刻就好。”伽羅解釋。
那小將卻還是不許。
伽羅無法。這一路同行,她也瞧得出此人態度強硬,興許是有命在身,對自己頗為戒備,只好朝旁邊的婦人遞個眼色。這婦人是伽羅的奶孃,名喚嵐姑,圓圓的一張臉甚為和氣,本不在被押回京之列,因怕伽羅孤身一人,苦苦求了那小將,竟得以破例同行。
途中瞧著,那小將對嵐姑倒是偶爾能網開一面。
這回嵐姑也是帶了哀求的語氣,將頭探出窗牖外,連聲說伽羅這回遭了變故前路叵測,進了東宮不知前途如何,未必還能見到親友。太子雖不許伽羅繞道回府,可學甲巷離東宮不遠,又順路,還請他行個方便,許她耽擱片刻云云。
連番懇請之下,那小將雖未點頭,卻終是在岔路口命人往學甲巷去。
車裡伽羅舒了口氣,將袖中的信捏得更緊。
一路走來,她雖聽說了前線戰事變故,卻半點得不到旁的訊息。祖父的處境、父親的下落、府裡會被如何處置,她心裡半點都沒數。
如今去東宮必是凶多吉少,不管怎樣,總得先想辦法探些訊息。
伽羅沒法回府,倉促之下,只能先去尋姚謙。
想到姚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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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比例最低的防盜章; 時間24小時,敬請支援正版^o^ 呼喝聲漸漸趨近; 混戰中忽然竄出幾個西胡打扮的彪形大漢; 直往火堆旁衝過來。
刀疤男人揮刀阻攔; 卻被踢翻在側。嶽華如利箭竄出,迎擊西胡,令其攻勢稍滯。
這般舉動著實令刀疤男人驚訝,他又將嶽華瞧了兩眼,迅速翻身起來; 口中唿哨,想召集軍士們過來護衛。然而土匪兇悍,橫衝直撞地劫掠隊伍中的錢糧財帛; 那些軍士自顧不暇; 哪能趕來相救?
沒過多久,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