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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傅姑娘是京中美人,不止王子惦記,西胡人也屢屢垂涎。途中幾番事端,王子或許也聽說過。”謝珩示意杜鴻嘉和陳光退開,鐵扇遙指伽羅,“途中為護她周全,我方折損不少,如今安然送她至此,可見誠意。”

鷹佐道:“送來美人,自然是有誠意。只是最重要的事上,太沒誠意!”

謝珩不為所動,“既是議和,細微的事自可再行商議,何必著急。”

鷹佐面有不豫,示意人先帶伽羅出去。見嵐姑和嶽華緊隨在後,便高聲道:“等等!”繼而看向謝珩,“我們只要傅家美人,那兩個,太子送多了。”

“她們是僕婦。”

“美人到了我那裡,自然有人照看,不需要僕婦。”鷹佐冷笑了聲,指著嶽華,“那樣的女人,粗鄙魯莽,大煞風景,我們不要。”

他單獨挑出嶽華,自然是看出她身懷武功了。

謝珩面不改色,“久聞貴國行事豪放,常有虎狼出沒,防不勝防,那女人練過功夫,可護她周全。怎麼——王子有何憂慮?”他冷峻的目光盯著鷹佐,唇邊挑起冷笑,滿含挑釁。

鷹佐放聲大笑,“婦人而已,怎會憂慮!”說罷揮手,放伽羅出去了。

*

明光堂漸漸遠了,伽羅跟著那刀疤男人左彎右繞,終至一處隱蔽的宅院。

方才片刻逗留,她雖不知議和的內情,看鷹佐的態度,顯然謝珩並未答應他們的漫天要價。甚至謝珩的表現都令她意外——

虎陽關大敗后皇帝朝臣被擄,兵力折損嚴重,比起北涼虎視眈眈的大軍,這邊明顯是弱勢。萬一議和不成,北涼渡水南下,百姓立即會遭災厄。途中偶爾聽見隨行官員議論,大多都是抱了服軟求和的態度,可看謝珩的神情,他似乎並不打算示弱?

伽羅於國事不通,回想方才彭程的圓滑逢迎和謝珩的不卑不亢,卻覺謝珩更為可敬。

思緒在重重的關門聲中被打斷,伽羅愕然回頭,就見屋門已被關得嚴實,那刀疤男人及衛兵們隔著門扇守在外面,她的身後只剩了嵐姑和嶽華兩人。

隨後門外咔噠作響,她竟被反鎖住了!

伽羅與嵐姑面面相覷,微怔之後,緩步入內。

屋內陳設倒無甚奇特之處,甚至顯得簡陋,除了床榻桌椅,連坐香爐也不見。

嶽華迅掃過四周,道:“窗戶封死了。”

伽羅笑了笑,“既來之,則安之。”說罷,尋個椅子先坐下。

整個後晌,這宅院彷彿與世隔絕,除去送來飯食外,便沒有半點動靜。

至晚間新月初上時,院裡才傳來腳步聲。陌生的北涼話齊刷刷響起,鎖子才落,門扇便被倏然推開,透隙而入的風吹得燭火猛然晃動,高大魁梧的身影隨之大步走進來,竟是鷹佐!

鬧市中的客棧生意火爆,這會兒正是飯後閒時,入廳右側有個喝茶賣果點的地方,人來人往,稍嫌喧囂。

伽羅走得頗快,已經到了樓梯口,因碰著杜鴻嘉,正在說話。

姚謙推開隔在中間的閒人,三兩步趕上去,“伽羅!”

伽羅面色不大好看,充耳不聞。倒是杜鴻嘉聞言看過來,見其面生,狐疑打量。

姚謙還記得那日學甲巷中伽羅如遭雷轟的神情,見她躲避,只當是傷心如舊,只管緊緊看著伽羅,“你怎會在這裡?我有話同你說,能否去那邊的雅間喝杯茶?”見伽羅置若罔聞,面上稍現尷尬,繼而道:“那日事出突然,我有不可言說的苦處,怕被人察覺,只能先行離開,未及解釋。後來我去了學甲巷,沒見到你,託人去尊府打聽,也沒有……”

“閣下是誰?”杜鴻嘉看出伽羅不悅,出言打斷。

姚謙拱了拱手,往杜鴻嘉臉上打量。這一路回京,自謝珩至親衛,眾人都是尋常打扮,杜鴻嘉一襲錦衫磊落,腰間雖未佩寶劍,但習武之人自有股剛硬之氣,與眾不同,且看其神情,顯然頗有敵意。

他打量片刻,決定報出身份,“戶部倉部司,姚謙。”

“沒聽說過。”杜鴻嘉跨前半步,“找我表妹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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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羅屋中堆了上千卷的書,逐頁翻查極為緩慢; 因心裡著急; 常掌燈翻書至深夜。

嵐姑見她這般夙興夜寐; 熬得眼睛都紅了; 大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