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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已邸�

中軍迅被衝出缺口,宋敬玄麾下最得力的五名都尉,三人在攻山時重傷潰退,兩人被謝珩斬落馬下。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兩萬人馬潰散四逃,宋敬玄身邊部將冷落。

方才的些微豪氣被撲面而來的凜冽殺意澆滅,宋敬玄坐於馬背,終於覺出驚恐。

回溯越過這幾年的位高權重,歸根結底,他還是那個沒落伯府中的紈絝。

求生的本能驅使他策馬逃遁,因他身手平平,人心已散,旁邊只有最可信的四名死士保護,遂選了士兵們為盾,挑個謝珩不易追來的方向,縱馬奔逃。他比不得謝珩、黃彥博等常年習武強身的人,穿不動沉重的鐵甲防身,後背雖有銅鏡,空隙卻也不少。

謝珩和蒙香君在侍衛護持之下策馬緊隨,如虎氣勢之下,幾乎無需多揮劍,便震懾得對方讓出條路。

挽弓搭箭,鐵箭疾射,卻在金戈交鳴中飛向別處。

謝珩臂力甚強,鐵鑄的箭矢如攜風雷,但凡射中宋敬玄,便能叫他栽倒馬下。然而那四名死士卻忠心護持,出眾的身手配著敏銳的防禦,甚難攻破。

前後兩撥人馬疾馳,謝珩因人手有限,未能撥出半個兵卒在前路設伏,只能急追不捨。

蒙香君最初的箭矢也被逐個擊飛,怒從心起,當即道:“殿下,我連射四箭,煩勞你掩護!”說罷,取四支鐵箭在手,夾在四指之間。

謝珩會意,雙腿夾著馬腹,彎弓如滿月,見蒙香君已備好,當即疾射而出。

蒙香君的箭矢緊隨其後,連珠般射出去,每一支目標各異,跨幅極大。

謝珩從來都是一箭即中,沒練過連射兩箭的手法,只能再從箭筒中取箭,疾射掩護。

六箭幾乎是同時射來,卻各有所取,謝珩攻襲背心要害,蒙香君的四支箭,卻各去後腦、背心和左右腿的要害,疾馳中防不勝防。才避開這四箭,後頭四箭再度射來,混著謝珩鐵矛般強勁的鐵箭,挾帶風雷。

死士們防護不及,被蒙香君的箭矢透隙而過,深深沒入宋敬玄後心。

如是四五回,宋敬玄背心已中兩箭,腿上要害亦被射中,搖搖欲墜。

死士中兩人已被蒙香君的飛箭連射除去,門戶大開。

謝珩愈追愈近,全力彎弓,鐵箭蓄滿力道,破空而出,穩穩紮在宋敬玄的後心微偏處。

肥碩的身影被箭勢衝得俯身前撲,跌落馬背,濺起滿地黃塵。

回身來救的死士被侍衛斬殺,謝珩勒馬過去時,便見宋敬玄滿腿是血,在地上痛苦抽搐,幸未斃命。他神情冷肅,鐵甲上沾了斑駁血跡,如同殺神,劍尖直指宋敬玄咽喉,厲聲道:“拿下!”

☆、73。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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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入夜; 屋裡卻稍覺悶熱; 伽羅浴後渾身舒暖; 便推開窗戶望外。對面的閣樓上燈火通明; 都是上等的客房; 住著謝珩和隨行的官員。此時隱隱有爭執聲傳來; 隨行的侍衛嚴守在門外; 不許旁人靠近。

嵐姑道:“方才出門時就聽見他們在爭執; 這會兒竟還沒消停。姑娘別站在風口,當心受了風寒,路上難受。”

伽羅依言關上窗扇; “皇上登基倉促,太子這些年在淮南遠離朝政,朝中人心各異; 東宮根基不穩; 難以服眾也是自然的。嵐姑,我今日在車上想了想這議和的事情,心裡實在沒底。先不說鷹佐為何要我過去; 單說他們若議妥了,會怎樣安排?”

“議妥了,咱們老太爺就能回來。”提起這茬; 嵐姑眉間憂愁更深了。

兩國議和; 那鷹佐卻非要伽羅這麼個小姑娘過去; 算是什麼事?若伽羅能全身而退便罷,若是她被北涼帶走了,該如何是好?或者兩邊談不攏打起來,她一個姑娘家,豈不危險?

伽羅卻搖頭,低聲道:“若是老太爺回來了,太上皇是不是也能回來?這些官員們恐怕有不少盼著他回來,可太子會願意嗎?這一趟議和,還不知結果會如何。到時候祖父和父親的處境就更難說了。”

“難怪!”嵐姑忽然喃喃。

“什麼?”

“剛才我出去的時候碰見個人,看起來官位不低,跟我探問姑娘和那鷹佐王子是否相識。我沒敢說,搪塞了過去。”

“是哪個人?”

嵐姑將他容貌描述過了,又將所穿的衣裳裝飾也都說了。她本就是個心細的人,事情關乎伽羅,自然格外留心,不止記了容貌,就連身上的細微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