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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來,木有存稿的作者菌先厚著臉皮請個假哈QAQ

☆、013

蹄聲來得很快,如春雷滾滾靠近。

隨行的北涼軍隊在雨中艱難跋涉,飢腸轆轆,各自忙著造飯歇息,幾乎全無防備。聽見這蹄聲,隊伍中霎時亂起來。那刀疤男人當即叫了二十個人將伽羅圍在中間,而後拔了彎刀在手,踏著潮溼泥濘的路面,往蹄聲來處趕過去。

喊殺聲迅速響起,土匪的呼喝席捲而來。

伽羅先前就聽聞北地戰亂後盜匪橫行,卻未料會在此處遇到。她下意識握緊匕首,與嵐姑並肩緊貼,警惕觀望四周。

昏暗的天光下看不清遠處爭鬥,北涼的陣腳卻被衝亂了。

呼喝聲漸漸趨近,混戰中忽然竄出幾個西胡打扮的彪形大漢,直往火堆旁衝過來。

刀疤男人揮刀阻攔,卻被踢翻在側。嶽華如利箭竄出,迎擊西胡,令其攻勢稍滯。

這般舉動著實令刀疤男人驚訝,他又將嶽華瞧了兩眼,迅速翻身起來,口中唿哨,想召集軍士們過來護衛。然而土匪兇悍,橫衝直撞地劫掠隊伍中的錢糧財帛,那些軍士自顧不暇,哪能趕來相救?

沒過多久,西胡人橫衝直撞,破開圈外防守,鷹爪般抓向伽羅肩膀。

嵐姑來救時被人踢開,伽羅拿匕首防衛,雖迫得那人收手,卻很快被奪了兵刃。

嶽華與那刀疤男人並肩苦戰,被幾名兇悍的西胡人攔在外圍。

熊熊火光下,伽羅將交戰情形看得分明——那晚雲中城外被西胡人攔截時,嶽華身手出眾,獨力對付十來人都不在話下,此刻她的身形卻滯澀了許多,看似拼命苦攻,砍傷了數名西胡人,實則連那道屏障都難以破解,只管左衝右突。

心中詫異瞬息即逝,匕首被奪、嵐姑被推開,伽羅孤立無援,輕易被那彪形大漢捉住。

肩膀上如同扣了鐵箍,不知是被按了哪個穴位,令她半身痠麻難以用力。

呼救的聲音淹沒在夜風裡,不過片刻,那西胡大漢便拎著她衝出重重阻礙,翻身上馬。篝火旁的混戰還在繼續,土匪們的呼喝此起彼伏,而嶽華終於衝破阻礙,隨手搶了匹馬,疾追而來。

四野漆黑,疾風鼓盪,呼喝聲漸遠,就連追兵的聲音都消去了。

離開平地,漸入山嶺,道路起伏崎嶇,兩旁樹如鬼影。不知疾馳了多久,那西胡漢子才拎著她翻身滾入道旁的草叢。駿馬疾馳離去,在伽羅短促的驚呼之後,那人迅速捂住她的口鼻。

等了片刻,西胡追兵如疾風掠過,絲毫未察覺黑暗中的異樣。

那西胡漢子待人走遠了,復拎著伽羅,大步走了半天,叩開山間茅屋。

這顯然是山中暫居的獵戶,隔著門扇問是何人,聽對方說是夜間投宿的,小心翼翼的開了門。卻未料善心引來災禍,進屋後被那西胡漢子猛擊後頸,軟倒在地,不知是昏了過去,還是已被打死。

伽羅心驚膽戰,情勢未明時不敢擅動,被他丟在地上,便倚著背後的木櫃躲開。

須臾,屋中亮起火光,那西胡漢子反鎖屋門,凶神惡煞的看向伽羅。

藉著火光,伽羅終於看清他的面孔,竟是先前在雲中城外攔截她的西胡頭領。不同的是他臉上新添了傷痕,衣衫也已破舊,目中兇光比從前更甚。他方才勇猛得如同虎狼,此時卻彷彿用盡了力氣,頗顯疲憊,坐在桌邊讓眼皮打了會架,見伽羅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便是怒目一瞪。

伽羅連忙低頭,避開鋒芒。

心中卻稍稍鬆了口氣。

對方是孤身一人,雖然形同虎狼,卻也會有打盹的時候。

她打不過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趁他睡著時刺穴致勝,或許還能求得半點生機。且此事宜速戰速決,免得他同夥趕來——只不知上回一役,戰青和杜鴻嘉的合力防守之下,他的同夥還剩多少?會在多久後趕來?

伽羅願意去北涼探個究竟,找尋父親的下落,卻並不想去西胡自尋死路。

她不敢拖延,當即定了主意。

十四歲的少女身姿窈窕,伽羅骨架子小,身材格外秀氣玲瓏。淮南溫軟氣候嬌養下,更是嬌媚可憐,驚慌如小鹿般的眼睛望過去,全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她怯怯看了那大漢一眼,復垂首瑟縮,片刻之後,竟靠著衣櫃睡了過去。

西胡大漢自負強悍,對她戒心不高,過來探得她鼻息綿長,已然熟睡,精神稍微鬆懈。旋即走開兩步,靠著衣櫃坐下,卻忍不住打盹。

許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