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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尋了些碎銀子去買些回來。

鋪內蜜餞和糕點齊備,做得都極好,蜜餞甘甜,糕點香軟,整日勞頓後吃幾顆,堪慰飢腸。伽羅閒著無事,索性將各樣都挑了些,滿載而歸。

右手單獨拎著她的吃食,左手兩份給杜鴻嘉和謝珩。

杜鴻嘉那裡好說,只是謝珩臉硬脾氣臭,向來不待見她。貿然送去沒準會討個沒趣,不送又太無禮,也對不住他途中幾番照拂……

不如請杜鴻嘉代她送過去?

正自盤算,忽覺哪裡不對,伽羅抬頭環顧,瞧見側面走近的人時,唇邊笑意霎時僵住。

華燈初上,夜市方開,客棧旁邊有家熱鬧的酒樓,數位官員從中走出,正往這邊走來。被拱衛在中間的人錦衣緩帶,玉面含笑,那樣熟悉的輪廓,不是姚謙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左相的乘龍快婿呵呵呵

蟹蟹小院子和毛毛蟲的地雷muaaa~~!

☆、016

意料之外的重逢,伽羅措手不及。

姚謙顯然也未料到會在這裡見到她,原本的得體笑容凝固,目光在伽羅身上黏了片刻。他周圍的官員察覺異常,均往伽羅這般瞧過來,見是個極美貌的少女,各自露出隱晦的笑意。

伽羅莫名覺出厭惡,收回目光,徑直往客棧走去。

這般雲淡風輕,頗令那些官員詫異。

姚謙愣了一瞬,忙衝眾人胡謅解釋,胡亂辭別後,大步追入客棧。

鬧市中的客棧生意火爆,這會兒正是飯後閒時,入廳右側有個喝茶賣果點的地方,人來人往,稍嫌喧囂。

伽羅走得頗快,已經到了樓梯口,因碰著杜鴻嘉,正在說話。

姚謙推開隔在中間的閒人,三兩步趕上去,“伽羅!”

伽羅面色不大好看,充耳不聞。倒是杜鴻嘉聞言看過來,見其面生,狐疑打量。

姚謙還記得那日學甲巷中伽羅如遭雷轟的神情,見她躲避,只當是傷心如舊,只管緊緊看著伽羅,“你怎會在這裡?我有話同你說,能否去那邊的雅間喝杯茶?”見伽羅置若罔聞,面上稍現尷尬,繼而道:“那日事出突然,我有不可言說的苦處,怕被人察覺,只能先行離開,未及解釋。後來我去了學甲巷,沒見到你,託人去尊府打聽,也沒有……”

“閣下是誰?”杜鴻嘉看出伽羅不悅,出言打斷。

姚謙拱了拱手,往杜鴻嘉臉上打量。這一路回京,自謝珩至親衛,眾人都是尋常打扮,杜鴻嘉一襲錦衫磊落,腰間雖未佩寶劍,但習武之人自有股剛硬之氣,與眾不同,且看其神情,顯然頗有敵意。

他打量片刻,決定報出身份,“戶部倉部司,姚謙。”

“沒聽說過。”杜鴻嘉跨前半步,“找我表妹何事?”

“我是伽羅……舊友。”姚謙側身讓開樓梯口的路,道:“去那邊雅間好麼?”

伽羅冷嗤,轉過頭來,神情陌生而疏離。

回京疾馳的路上,伽羅想過將來的打算,父親的下落、外祖父家的處境、長命鎖的秘密都令人掛心,思及淮南舊事,又怎會想不起姚謙?

那日的心灰意冷清晰印刻在記憶裡,往年同遊的景緻有多美好溫煦,那日撞破實情的失望就有多深刻冰冷。

曾經也是豆蔻年華里仰慕信賴過的人,是淮南春日裡最念念不忘的風景,即便撕毀信箋時已決意忘記,又怎會真的毫不在意?

尤其是在她四面楚歌無所依靠時,他轉身另娶他人,那種天翻地覆的感覺,刻骨銘心。

伽羅看向姚謙,竭力讓聲音平靜,“確實是舊友。”

“先前在淮南,這位姚大人曾是我外祖父的門生,往來密切。”她說。

姚謙面顯尷尬,旋即道:“伽羅,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京城中的情勢……”他望了杜鴻嘉一眼,不欲在外人跟前袒露,道:“我們去那邊喝茶細說,好麼?”

“不必。”

“伽羅,從前的事,我半分都沒忘記。迎娶徐蘭珠,也非我本意。”

“可你畢竟娶了她不是嗎?難道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娶她?”伽羅哂笑。

眼前的人俊朗如舊,還是如從前般溫和如玉,然而一旦想起那日他斷然落下的車簾,那種腳步虛浮又沉重,喉間乾澀的滋味又蔓延開來。伽羅極力剋制住輕微的顫抖,道:“徐相位高權重,必定給你遠大前程。就此別過。”

說罷,轉身匆匆上樓梯。

“伽羅!”姚謙伸手想去攔她,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