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以外,卻是膚如凝脂。他輕輕把藥粉撒下去,而她淡淡地說:“我叫冷非顏。記住我的名字。”
後來巫蠱再想起那一夜的時候,一直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麼。他甚至沒有任何抵抗,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
他只是記住了那個名字,記了一輩子。
☆、第 32 章 別哭
冷非顏帶著巫蠱回到晉陽城,封平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沒有燕子巢眾人的解藥,如今眼看要到期限,燕子巢的人不斷催促。他幾次嚮慕容炎請示,希望能夠得到解藥的配方。
但是慕容炎始終沒有表示,目前楊漣亭仍然在姑射山養傷,並不能聯絡上。而且,封平自己也知道,這三個人一向交好。就算能聯絡上,楊漣亭會不會把配方給他,也是兩說。
冷非顏回到燕子巢,第二天就發放了諸人的解藥。一群地痞流氓這才慢慢恢復了平靜。封平內心怎麼想,誰也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會很高興就是了。
而且冷非顏還帶回了一個巫蠱,直接就任命為副樓主。封平臉色陰沉:“你可知此人來路?殿下對你委以重任,你如此輕易就重用一個來歷不明的西靖人,不妥吧?”
冷非顏對他尊度為零,當下就笑道:“原來封平大人知道主上是對我委以重任。”封平頓時語塞,冷非顏說:“那麼封大人也一定知道,誰才是燕子巢的主人吧?”
封平怒從心起,待要拔刀,奈何拇指只移了一寸,冷非顏的劍尖已經抵上了他的咽喉。封平羞怒之色溢於言表,冷非顏哈哈一笑,又收了劍:“封大人,巫蠱是否可靠,我身為燕子巢樓主自然會向主上有所交待。就不勞您費心了。”
封平咬牙,轉身離開。冷非顏回頭,對巫蠱說:“跟我來。”
巫蠱遲疑,然後說:“你不該這樣羞辱他。”
冷非顏說:“老子高興,你哪邊的?”
巫蠱無語,只好跟著她去見燕子巢其他主事。
潛翼君府上,慕容炎站在水榭邊,時不時向水裡拋撒魚餌。封平恭敬地站在他身後,將冷非顏已回到晉陽的事一一道來。慕容炎說:“她帶了一個西靖人回來?”
封平恭敬地答:“正是,而且她似乎準備讓這個人作她副手。”
慕容炎點頭,說:“這個人一定不錯。”
封平看了眼他的神色,說:“殿下難道不擔心,這個人是西靖奸細嗎?他畢竟來歷不明,而且……”
慕容炎微笑,打斷他說:“她頂撞你了?”
封平的話驟然卡住,慕容炎拋掉最後一把魚餌,王允昭趕緊絞乾汗巾替上去。他細細地將手擦了一遍,說:“既然暫時無事,就呆在我身邊吧。”
封平咬了咬牙,卻仍道:“是。”
他不甘心,他當然不甘心。他跟周信自幼就跟隨慕容炎,左蒼狼等人更是小輩。而今周信、許琅均手握軍權。左蒼狼就更不用說了,冷非顏與楊漣亭也是各有任用。他橫在中間,說不尷尬是不可能的。
旁邊王允昭問:“殿下可要召見冷少君?”
慕容炎說:“不了,她雖驕狂,但制下有方。我並不擔心。”說完,轉頭問:“阿左呢?”
王允昭說:“一早起來就沒看見,也沒見出府,奴才這就命人去找。”
慕容炎說:“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那時候正值八月酷暑時節,朱陽高懸,大地如蒸籠。慕容炎走到左蒼狼住的院落,裡面奇花珍木爭奇鬥豔,可見王允昭是費了些心思。慕容炎點點頭表示滿意,王允昭這個人沒有別的本事,但甚在周到且細心。他是極難得願意在細節上費心琢磨的人。
他環顧四周,見紅牆邊搭著棚架,大片野薔薇沿架攀沿,自牆頭垂掛而下,開得如火如荼。偶爾風來,花葉如碧浪。
他抬手指了指,問:“這是何意?”
王允昭忙低頭道:“回殿下,以前這裡只有一株野薔薇,奴才見左少君經常在藤前流連,便派人移植了這許多過來。”
慕容炎笑道:“雜草野花,倒能得她垂青。”
說罷,邁步進了小樓裡。
樓中無人,慕容炎上下找了一遍,下得樓來,突然向那片野薔薇行去。封平下意識就要跟隨,王允昭衝他輕輕搖了搖頭。
慕容炎來到這潑灑層疊的花葉面前,那時候正是盛夏午後,驕陽如熾。繁茂的野薔薇攀滿古雅的院牆,粉與紅交錯的花朵綻放在碧葉之間,風動塵香,花牆搖曳,層層如浪。
一身羽白的二殿下撩開垂藤,只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