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連笙特意做給他吃的,他當然要吃,而且還要吃完。
過了老一會兒,月連笙雙頰的赧紅才慢慢褪了去,找話兒和夏溫言說道:“溫言,往些年的小暑你都做些什麼哪?”
“我?”夏溫言笑笑,聽著院子裡的陣陣蟬鳴,道,“都是在書房裡看看書畫些畫,爹有空的話就會過來與我下一兩盤棋。”
“溫言會下棋?”月連笙有些震驚。
夏溫言笑意微濃,“會一些。”
月連笙有些自責,“我不會下棋,不然我也能陪溫言下棋。”
其實,她不只不會下棋,也不會畫畫,甚至連字都沒能認得完全,這些日子她想給溫言念些書,都沒法好好念,她就只會幹些粗活而已。
感覺得到月連笙的自責,夏溫言柔聲問她道:“那連笙呢?連笙在往些年的小暑都做些什麼?”
“我呀,每年小暑都會做這個糖涼藕吃,也會將冬日裡的衣裳被褥拿到院子裡曬曬,然後帶著連綿到街上去看人家鬥蟈蟈,晚上和連綿到水草邊找螢蟲玩兒。”月連笙本是說得開心,但說到後邊她便感傷起來。
因為她想到了月連綿,她再也見不到了的弟弟。
“螢蟲……”夏溫言喃喃一聲,“水草邊的螢蟲很多麼?”
他見過螢蟲,卻也只是見過幾只而已,在盛夏的夜裡,會偶有幾隻飛到他的院子裡。
“很多很多的,特別是大暑那時候,水草邊的螢蟲多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漂亮極了!”月連笙並未感傷太久,她這會兒又開心了起來,因為她不想讓夏溫言為她擔心。
“是嗎。”夏溫言又輕輕笑了笑。
若是可以,他也想去看看好像漫天繁星似的螢蟲,定然如連笙說的一般,漂亮極了。
“溫言!”月連笙忽然握住了夏溫言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晚上我們就去水草邊看螢蟲吧好不好?”
夏溫言微微一怔。
“好不好?”月連笙又問。
夏溫言本想點頭,可他沒有,他只是微微別開頭,愧疚又苦澀道:“我這般模樣,哪兒都去不了的。”
他連動都動不了,什麼都做不了,更莫說去哪兒。
出了這夏府,也只會讓連笙成為眾人的笑柄話談而已。
他不想。
“誰說呢!”月連笙將夏溫言的手握得更緊,“溫言你能去的,我們去吧,嗯?”
第50章 情纏
“夫人今日看起來很高興。”夏哲遠一回到家; 便看見徐氏正笑盈盈地將飯菜擺上桌。
自打夏溫言醒了之後; 徐氏的精神便一日比一日好,而今她的身子已然完全康復,精氣神顯得比夏溫言未出事之前還要好些。
“嶙哥你回來了。”徐氏將手中的盤子放下,笑著朝夏哲遠迎了上來; 為他輕輕拂去肩頭衣裳的褶皺,一邊道,“我做了你愛吃的燜排骨。”
“身子才好沒多久不是?怎麼下廚了?”夏哲遠聽著,面露心疼之色; “這些事情讓廚房去做便行,累著了怎麼辦?”
“我沒事; 我都好了,早就好了。”旁無人,徐氏笑得像個小姑娘似的; “想著好久都沒有下廚做菜給你吃了; 就去了。”
看徐氏笑得開心,夏哲遠的心也跟著愉悅起來; 只見他輕輕握住徐氏的手,問道:“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
“嶙哥看得出我很高興嗎?”
“當然。”夏哲遠也笑了起來,他的夫人是高興還是傷心; 他如何看不出來?
“可是言兒那又有什麼好事讓你開心了?”夏哲遠又問。
能讓他的夫人這麼開心的; 除了兒子開心之外; 他還真想不出什麼別的事情了。
“我心裡想些什麼嶙哥都知道。”徐氏點點頭; “連笙那孩子來告訴我說她要想與言兒到水草邊看螢蟲。”
“夫人答應了?”
“那當然。”徐氏拉著夏哲遠在坐墩上坐下; 給他盛了飯,“你我都沒帶言兒去做過的事情,就讓連笙帶他去吧,他會很開心的。”
“自從連笙那孩子嫁過來,夫人倒是看開了不少,以前總是擔心言兒身子不耐受,哪兒都不敢帶他去,今回倒是捨得讓連笙帶他出去了。”夏哲遠笑笑,顯然對月連笙將夏溫言帶出去看螢蟲一事也很是贊同。
“與連笙在一塊兒,言兒那孩子開心,只要他開心,怎麼樣都好。”徐氏道,“有連笙陪同著,還有綠屏和竹子跟著,我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