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一些的地方。
看著外邊綠茵茵的平坦草地,月連笙笑盈盈對夏溫言道:“溫言,就在這兒吧!”
“好。”夏溫言點點頭,她說哪兒便是哪兒,哪兒都是好。
月連笙拿著紙鳶先跑到了一株樹蔭並非太濃密的樹下,“溫言你來這兒坐!”
春日的日光雖然很暖和,但是曬太久了也是不行,還是讓溫言坐在樹下的好。
“我還不累,我站著就好。”夏溫言道。
“那我先去放紙鳶給你看,待會兒再來陪你好不好?”月連笙很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與夏溫言一塊兒做好的紙鳶放到天上去,讓天上的神看到他們寫在紙鳶上的話。
“好。”
月連笙拿著紙鳶跑開了。
她在綠茵茵的草地上逆風奔跑,暖風將她的額髮拂亂,她手中的紙鳶隨著她的奔跑在草地上一磕一碰,跟著風,它慢慢,慢慢地離開了地面。
月連笙邊跑邊慢慢地將手中的線放長,讓紙鳶隨著風一點一點飛上湛碧的蒼穹去。
紙鳶愈飛愈高,就真的像是一隻燕子在空中飛翔。
夏溫言仰頭看著那高高飛起的紙鳶,明亮的眼眸中充滿了嚮往。
他不渴求能飛,他只渴求他能如常人一般,能跑能跳。
他可會有這麼樣的一天?
紙鳶飛得高了,月連笙便不再如剛開始那般跑得用力,她開始改為小跑,漸漸地,她便是走著,那高高飛起的燕子紙鳶也不會掉下來。
夏溫言看紙鳶看得出神,連月連笙來到他身旁他都沒有察覺。
“溫言。”月連笙晃著手中的線軸,讓風一直帶著那飛得高高的紙鳶,喚了夏溫言一聲。
“嗯?”夏溫言這才回過神,收回目光看向月連笙,“連笙喚我?”
“溫言要不要試一試?”月連笙將線軸朝夏溫言面前遞來。
她看得出來,溫言很想要放一放紙鳶,很想。
她想成全他這一小小的願望。
夏溫言有些緊張,還有些激動,“我可以麼?”
他這般羸弱無力的身子,放得起紙鳶麼?
“溫言你可以的。”月連笙笑著,“我教你,嗯?”
夏溫言看看月連笙又低頭看看她遞給他的線軸,少頃後抬起微微顫抖的手接過了線軸,幾乎是與此同時,月連笙握上了他的手,教他如何控制已在空中好好飛著的紙鳶。
可線軸交到夏溫言手裡沒一會兒,本是好端端飛著的紙鳶便有了要掉落下來的趨勢,令夏溫言著急不已,“連笙,紙鳶快掉下來了,怎麼辦?”
月連笙下意識想要將線軸拿過來跑起來讓紙鳶重新飛上去,然她轉念一想後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將夏溫言的手握得緊了些,“溫言你要試著跑一跑讓紙鳶飛起來嗎?”
跑起來的感覺,不知溫言可嘗試過?
“我……”夏溫言本想說自己做不到的,但月連笙溫暖的手心像給了他勇氣和自信似的,只見他點點頭,淺笑著道,“我試一試。”
月連笙再一次將夏溫言的手握了握,而後,鬆開了手。
夏溫言緊抓著線軸,慢慢跑了起來。
遠遠看著的竹子見狀,驚得想要上前勸阻夏溫言,卻被綠屏攔住。
她對竹子搖了搖頭,“公子現在很開心,別在這時候打擾他。”
竹子停下腳步。
“你我伺候公子這麼多年,何曾見過公子這般開心過。”
的確。
夏溫言在跑,他跑得不快,可他卻在笑,他蒼白的臉上,洋溢的是歡喜的笑。
竹子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站在綠屏身旁,與她一起遠遠看著笑得開心的夏溫言。
夏溫言在跑,月連笙也在跑,她跟在他身旁跑,因為不放心。
看著燕子紙鳶在自己手中重新高高地飛上天空,夏溫言轉過頭來,朝月連笙開心一笑,露出了整齊白淨的牙,“連笙,我做到了。”
月連笙笑得比他還要開心,她用力地點了點頭,“是的溫言,你讓紙鳶又飛起來了!”
月連笙話才說完,她發現夏溫言跟前有一塊石子,她一驚,慌道:“溫言當心腳下!”
可,已經遲了,在她提醒夏溫言的一瞬間,夏溫言的腳尖已經絆了上去!
“溫言!”月連笙慌得想也不想便張開雙臂去抱夏溫言,以免他摔倒時碰傷自己。
直到這一刻,夏溫言才發現,他們腳邊竟是一個斜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