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溫言喝完藥,月連笙本是要帶小新芽離開,不讓她打擾夏溫言,誰知小傢伙不願意走,說什麼要再陪陪爹爹。
“就讓芽芽玩一會兒。”夏溫言又抱起小新芽,笑著與月連笙道,“芽芽很聽話,不會吵著我的。”
“嗯嗯嗯!芽芽很聽話的,不會吵著爹爹的。”小新芽搗搗小腦袋,很認真地和月連笙保證。
父女倆一條心,月連笙如何能不答應?
只聽她叮囑小新芽道:“千萬不能吵鬧爹爹,知道嗎?”
“嗯嗯!芽芽知道的。”小新芽將小腦袋點得用力。
月連笙到旁屋去了,旁屋是學生們上課的地方,她去給夏溫言收整收整。
小新芽果然很聽話,乖乖地坐在夏溫言身旁,一點都不吵鬧。
不過過了一會兒,夏溫言便發現自己的寶貝小棉襖一臉失落的小模樣,便擱下筆將她抱到了懷裡來,讓她在自己腿上坐著,疼愛地問她道:“芽芽怎麼了?是不是有不開心的事情?告訴爹爹可好?”
小新芽扁扁嘴,“芽芽在街上看到了紙鳶,孃親說那叫紙鳶,芽芽想要紙鳶,孃親說芽芽還小,等芽芽大些了再給芽芽買。”
原來小傢伙到這會兒還在想著紙鳶的事情。
“紙鳶?”夏溫言有些詫異,這會兒才想到如今正是放紙鳶的好時節。
“嗯嗯。”小新芽點點頭,“孃親說紙鳶可以飛到天上去,像鳥兒一樣,芽芽想看紙鳶飛到天上去。”
小新芽說完,將嘴扁得更厲害了,“可是孃親不給芽芽。”
孃親不給的話,爹爹肯定也不給的,爹爹最聽最聽孃親的話了的。
“孃親不給芽芽,那爹爹給芽芽做一個好不好?”夏溫言可不捨得自己的寶貝閨女不開心。
“真的嗎真的嗎!?”小新芽本是委屈巴巴的大眼睛頓時放光,“爹爹會做紙鳶哦!?”
“爹爹會畫,孃親會做,爹爹畫好了讓孃親給芽芽做好,然後爹爹和孃親帶芽芽去讓紙鳶飛起來。”他可不會做紙鳶,要完成一隻紙鳶,還是要靠連笙才行。
“孃親會給芽芽做嗎?”
“當然。”夏溫言用指尖輕輕點點小新芽的鼻尖,笑得溫柔,“孃親最喜歡芽芽了,怎麼會不給芽芽做呢?”
誰知小傢伙竟是道:“孃親也最喜歡爹爹了!”
夏溫言笑得嘴角揚得高高。
“明天爹爹就給芽芽畫紙鳶面兒,芽芽想要什麼模樣的紙鳶,爹爹就給芽芽畫什麼模樣的。”
“爹爹真好爹爹真好!”小新芽抱住了夏溫言的脖子,又朝他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爹爹最好了!芽芽最喜歡爹爹了!”
在小新芽心裡,爹爹一直都是最好最好的。
“爹爹還要幫芽芽讓紙鳶飛上天哦!像鳥兒一樣飛高高高高的哦!”
“好。”
如今的他,應該不會讓芽芽失望吧?
第76章 燕子
小新芽坐在椅子上; 雙手扒拉著桌案邊沿,將脖子伸得老長老長,烏溜溜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緊盯著手下的畫兒瞧。
她在看夏溫言畫畫; 給她畫紙鳶面兒。
夏溫言畫的是一隻燕子,因為小新芽想了很久很久,覺得還是燕子最好,所以她讓夏溫言給她畫燕子。
大狗晃晃就趴在小新芽身旁; 時而晃晃尾巴。
月連笙不在旁,她到竹子家看看綠屏和她的兒子去了。
竹子與綠屏成了婚; 一個月前生了個兒子; 跟著夏家姓; 名喚夏致,夏溫言給取的名字。
他們是一年之前成的婚; 成婚之後搬出去的; 所居之處與夏溫言一家相距不遠。
竹子對綠屏一直有情,綠屏對他也並非無意; 只是竹子這感情的事; 縱是女子有意也不便主動開口; 偏生竹子在這感情之事上又是個木訥的,總覺著他與綠屏那是郎有情妾無意,是以遲遲不敢開口。
他與綠屏之間之所以成了好事; 還是去年上元節時夏溫言實在看不過去了; 忍不住點醒了他。
夏溫言是個實在人; 他一直覺得感情之事不能由他人言,只是竹子實在太過木頭,他不忍心生生將綠屏拖成個老姑娘,於是在上元節那日晚飯後對竹子道:“陪綠屏賞燈去吧。”
“綠屏從來沒去賞過燈,她肯定是不喜歡賞燈,再說了,她才不需要我陪呢。”竹子想也不想便道。
當時月連笙聽著都想用力敲一敲竹子的腦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