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為什麼叫紙鳶呀?”
“因為它們是紙做的鳥兒,用繩子帶著它們飛,它們就能飛到天上去,所以叫紙鳶。”月連笙摸摸小新芽的腦袋,給她解釋道。
“它們能飛到天上去呀?”小新芽覺得驚奇極了,“要怎麼飛呢?”
月連笙沒有再回答小新芽的問題,而是重新牽起她的小手,道:“好了芽芽,我們要走了,爹爹還等著我們給他送飯去呢。”
小新芽點點頭,跟著月連笙走了,走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回頭多看了牆上的紙鳶幾眼,然後撅了撅小嘴,和月連笙道:“孃親,芽芽想要紙鳶。”
“芽芽還太小,不會放的,待芽芽長大了些,孃親再給芽芽買。”
小新芽將小嘴噘得老高,“不嘛,芽芽想現在要嘛。”
月連笙停下腳步,低頭看了她一眼,眼裡滿是嚴肅,“聽話。”
小新芽最怕的就是月連笙這樣的眼神,她當即不敢再說話,只老老實實地跟著月連笙走。
學堂里正是午歇時辰,因為學堂與家中頗有一段距離,而夏溫言最近些日子身子不大舒服,不便過多行走,午歇時便未有回家去,而是由月連笙給他送飯來。
月連笙帶著小新芽到學堂時,夏溫言正在批改昨日放課後留給學生的作業,小新芽才走到門外便已先大聲喚他道:“爹爹爹爹爹爹!”
夏溫言抬起頭來,只見小新芽歡快地朝他跑來,一邊張開短胖的手臂一副要抱抱的模樣。
“芽芽莫跑,當心摔著。”夏溫言趕緊將筆擱下,急忙站起身朝小新芽走來,彎下腰將跑過來的小新芽抱了起來。
被夏溫言抱起來的那會兒,小新芽抱著他的胳膊對著他的臉頰就是用力地吧唧了一口,“爹爹!”
夏溫言當即笑了,開心得也在小新芽的小臉頰上親了一口,“芽芽怎的來了?”
“說什麼想爹爹了,非要跟來不可。”月連笙此時跨進門檻,笑道,“你早晨才從家裡出來的,這才過了多久,這小傢伙就說想你了。”
“芽芽就是想爹爹了嘛。”小新芽噘噘小嘴。
夏溫言又在她臉頰上親了親,笑得更開心,“爹爹也想芽芽了啊。”
月連笙笑得無奈地搖搖頭,將食盒放到桌上,把她特意熬了一早上的香菇雞肉粥端了出來,還有一盅捂得嚴嚴實實的湯藥,道:“好了芽芽,別鬧爹爹了,讓爹爹過來吃飯。”
“爹爹爹爹,喝粥粥了哦,孃親特意給爹爹熬的粥粥哦,可香可香了!”小新芽說完,用自己的小臉頰朝夏溫言的臉頰上蹭蹭,親暱極了的模樣。
這是她最喜歡的,從她會自己找夏溫言要抱抱開始,她就喜歡蹭夏溫言的臉。
“芽芽吃過了沒有?”夏溫言摸摸小新芽的臉,將她放了下來。
“嗯嗯!”小新芽點點頭,很是乖巧,“芽芽吃了才和孃親出來的。”
“真乖。”夏溫言又摸摸她的小腦袋,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又問一旁的月連笙道,“連笙可吃過了?”
“吃過了,你快些吃,趁著還沒有涼。”月連笙將勺子遞給夏溫言。
“真好吃。”夏溫言嚐了一口,高興的同時卻又有些心疼,“不是讓連笙別弄得這麼麻煩麼?我隨便吃些什麼都可以的。”
“熬粥而已,有什麼麻煩的?沒什麼累的。”月連笙又何嘗不心疼她的溫言,“你最近身子情況不大好,怎能隨便吃?”
小新芽這會兒也自己爬上凳子來坐,就坐在夏溫言身旁,仰著脖子將下巴搭在了桌沿上,看看夏溫言又看看月連笙,忽然提醒夏溫言道:“爹爹快喝粥粥哦,孃親說涼了對爹爹身子不好的。”
所以孃親這一路走得好快好快,她跟不上,孃親就把她背起來。
“好,爹爹這就喝。”於是,在月連笙和小新芽母女倆的“監督”下,夏溫言將一大碗的香菇雞肉粥喝了個底朝天。
只見小新芽站在桌子邊正努力地踮起腳伸出手要去移那盛著湯藥的白瓷盅,月連笙則是將那白瓷盅替她移過來,與她一起將瓷盅移到夏溫言面前。
“爹爹喝完了粥粥要喝藥藥哦!”小新芽學著平日裡月連笙對夏溫言說的話,“大夫說了,爹爹要按時喝藥藥身子才會好,爹爹要聽話。”
小新芽一副小大人的口吻惹得月連笙忍不住掩嘴笑了。
“好,爹爹聽芽芽的話。”夏溫言從來最是買小新芽的賬,從不會讓她不高興,“爹爹這就喝藥。”
小新芽開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