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草地上,默默無聲地陪他喝了一夜的啤酒,還喝出了一身的酒疹,如同現在他陪著我的樣子。安靜,卻不寂寞。
我們活在各自的世界裡,不知冥想中是否有自己的交點,只是我們很清楚的是,陪伴著自己的人,是自己最熟悉的那一個。
歷史驚人的相似,儘管我們的選擇如此的大不同。嘴角泛起一絲苦澀至極的笑容,我喝完一瓶,又一瓶。脖子上的酒疹,火辣辣地燒。
他沒有阻止我,只是輕輕說了句:“喝吧,我帶了藥。”
去年的那天,當我晃著腦袋,為不知何時才能回去吃藥而暗暗叫苦時,他卻突然轉過了頭。速度之快,讓我反映不過,只能僵硬地看著一臉愕然的他。
然後,沒有理由的,同時放肆地笑了。
千夜啊千夜,兄弟嗎?傻瓜嗎?
呵。
因為有你在(四)
黑夜總會過去,如同時間的沙漏。
不管是安寧還是寂寞,不管是猙獰還是平和。那樣平靜的黑,也從會被黎明的曙光點點刺破。之後,消失。
我不知道龔千夜為什麼而笑,只知道自己糗厲害,忍不住地想笑,一邊笑還一邊想撲上去狠狠扁他。不過,那傢伙在我得手之前止住了笑,然後帶著我匆匆看了醫生。
回憶的線,總是這樣的長。
可綿長的結尾,我的好兄弟依然在我的身邊。
我們喝著口味陌生的啤酒,那黃黃的液體,連顏色都如此相似。
可是這裡的天空,卻沒有一點類似家鄉。
澳洲的夜,很低,很厚,有無數的星星,燦爛得刺痛人眼。
而杭州,已沒有這樣透亮的夜了。
那個夜生活豐富的城市,只有黎明時才靜得下來,全然不似這裡瀰漫無限的安靜,只除了古董錶轉走的“嗒嗒”聲,一下、一下。
彷彿鐘擺敲擊著古老的紅木,“吱拉”一下,如塵封已久的盒子,在閣樓厚厚的積灰中,被一雙稚嫩的手開啟,掀出了一室古色的歲月。
帶著舊跡的斑駁,迎著數米外昏黃的路燈。那幽幽的淡光,將一種特殊的美麗無限放大。一瞬間,便將人浸入記憶的長河。
除舊迎新嗎?那帶著淚和無限希望的2007。
那段時間,總是沒日沒夜地揹著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