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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心點。”他微笑,笑容和過去一樣,親切到可以化開厚冰。

“放心,我會偷偷帶點吃的東西給你的。”我也微笑,卻自覺有些不自在的僵硬。

“是,是,不過,太丟臉的事可別做。”他走過來揉了揉我的發,刻意避開了青腫的地方。

“切。”我小聲唾棄,不知為什麼心裡非常難過,難過得不得了。

“喂,走不走?”耗子在門外喊到,邊上是李沛霖的附和聲。

“來了!來了!別催!”我沒好氣地回應,隨即扭頭往外走去。

我一步一步,離他越來越遠。

可直到走進車的那一刻,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背上,匯聚著溫柔的視線。那樣柔軟的溫度,卻燒得我的背,火辣辣地疼。

時針,在什麼時候開始,偷偷扭開了結?

我和他,不該單純只是……好兄弟嗎?

清風聚會夜(二)

外國人的party,其實很簡單,尤其是當組織者和參與者都是學生的時候。

幾打葡萄酒,一箱的飲料,幾乎有宴會就從不缺席的啤酒,最簡單的自助餐,及惟一劈里啪啦加冒熱氣的燒烤,一堆來自各處的人,就是整個party的全部。

通常情況下,標題僅僅只是眉目,跟後續根本沒有關係。發展下去,就是各自的小團伙各做各的事,聊天或者其他。

在室外的草坪,昏色的天空下,以時尚前衛的音樂做為背景,換個地點,同些人物圍聚在一起,聊天、吃飯、喝酒。然後或許會在不經意間,和陌生人小小地聊上幾句,又或許,會和一些人有了點點頭的交情。

對於這個場面,我沒有太足的陌生感,因為這次來的人,基本都是我們學校的。一眼望去,不認識的基本也都眼熟。因此氣氛自不用說,鬧騰得厲害,大家肆意地笑,肆意地唱。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自來熟和活躍的人,就像我身邊的那兩位。只可惜,我格格不入。

小口小口地啜著廉價的超市可樂,我不由在心裡暗暗為這個詭異的味道叫苦不迭,又不敢隨便扔掉,怕失了禮貌。只能苦著臉傻看著大家熱鬧的樣子,越發不知道自己究竟來這裡做什麼,對著電腦還比較不無聊。

尤其現在,我兼職的工作尚未完成,出版社的編輯已一催再催。我因愛好廣泛,又有一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技能,所以在大學裡就開始從各種雜誌和出版社接翻譯的小活。賺零用的同時,順便加深專業素養。

合作久了,對方覺得我的工作能力還不錯,又不是特別計較的人,比較知根知底好商量,自然經常找我。時間長了,總有些信任和感情,所以等我畢業之後,出版社慢慢願意把比較大的活交給我。

總得來說,收入還是不錯的,雖不足以支付澳洲的生活費和學費,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減輕父母的壓力。中產家庭出生的我,很清楚父母把我送來這裡有不容易。

此刻,我突然有了認真工作的幹勁!原來過於無聊,也能使人發奮。想到這裡,我的嘴角忍不住地一抽,餘光滿不在乎地瞥過朝我走來的齊放,心裡好不緊張:晦氣星,別過來,別過來……熊貓不敢來,侮辱你的帥!快快轉向!

然可悲的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齊放踱向我的腳步,壓根就沒有半分的猶豫,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直直地看他在我身前站定。

Tmd!我在心裡默默暗咒,視線無奈地從他的胸口,移到他的脖子,再移到他的下巴,最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對上他的褐眸,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微欠誠意的招呼:“hello……”

“你好。”齊放的笑容很淡,禮貌而疏遠。

他的裝扮不同上次,非常整齊。淺淺的藍色T恤映得他的面板更白,讓我不覺有點自卑。

在澳洲毒辣的太陽下,我已經逐漸向非洲同胞靠近,尤其是胳膊和腿。要是套上一件白衣服,我不用化妝就是一熊貓,連黑眼圈都是純天然的。

“有什麼事嗎?”話音剛落,又覺得自己這說法不妥當。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我更覺得無地自容。怎麼說,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別人過來打個招呼,再正常不過。

“抱歉。因為你太像我一個故人,所以說話有些失了分寸,你別介意。”有些尷尬地,我扯出一個笑容,儘管嘴角依然相當的不自然:“謝謝你邀請我來。”

“沒關係,應該是我謝謝你願意來。”齊放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我的失禮,笑得落落大方,中文標準得像書面語,“不過,你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