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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的意思是我活該了?沒帶鑰匙就不會敲門不會打電話啊?元旦那天不就給你新號碼了麼?”他那副百分百含有嘲笑的模樣,看得我咬牙切齒,怒火攻心,恨不得來個怒髮衝冠,戳爆他的手。

“我還不是怕吵著你們,才試圖自己撬門的麼?”他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解,然眼裡,卻還是有幾分心虛的,“初中時我們不都這樣,後來不連你都會用卡開門了麼?”

“拜託,看看不同的環境條件好不好?我們家的門可以和中學的教室門相提並論嗎?而且,就憑那種卡?”我挑眉看著那張已然半廢的國際電話卡,冷哼一聲。不是我看不起千夜的撬門技術,而是澳洲的電話卡其軟無比,根本就經不著力,再能耐也不成。

“恩,任何勝利都是需要用經驗累積的。”龔千夜越說越小聲,“好啦,別像個老太婆似的嘮叨個沒完!”

他狠心拍了下我的腦袋,不小心擦過了傷口,痛得我齜牙咧嘴,當即破口大罵。可由於我的古文不溜,三字經更是不熟,所以罵來罵去不是“混蛋”,就是“變態”,聽得旁觀的雙p同學直打哈欠。

“你們是小學生啊?都6點半了還吵,也不想想是誰才是最無辜的那一二!”peter,也就是耗子同學,瞪著佈滿紅絲的眼睛,不滿地制止我的雙詞輪換曲。

“呃。”都忘了他的存在了!

我心虛地看向李沛霖,她卻偷偷扭過了頭。

哇靠!這樣的革命戰友!

無語,我只能苦哈哈地扯著張怪笑的臉:“耗子啊,經過這次,更證明了你是一個有義氣,有膽魄,有革命精神的好同志嘛!”

“我不用證明也是這樣的人好哇?”耗子年紀不大,性格不錯,並不是難弄的人,所以一吹捧,心情立刻好了許多,“既然沒事,那我回去睡覺了。”

“不用不用,你爸媽不是都回國了嗎?你睡我們這裡吧,晚上還能湊一桌打牌。”我趕緊挽留,刻意留他吃飯,人情債這種麻煩的東西,越早還越好。

耗子有些猶豫,似乎被我的提議動搖了。他父母出了名的難伺候,如果在家,他就算要救人也出不來。就算強行出來,也得要幾個鐘頭去說服什麼的。要來的真是壞人,我們早完蛋了!

一種米養百種人,事業有成的他的父母,其實也有許多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方。我們曾百思不得解他父母的邏輯,也根本無力插手他的家庭相處方式。只能無奈地感嘆:所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句話真是一點兒也不假。

因此,即使樂天如peter同學,也有他獨特的煩惱。平時一向被管得嚴實的他,對自由活動,自然是格外的嚮往。

我見他已經動搖了大半,連忙給了李沛霖一腳,讓她多加幫忙。結果在掃蕩時,不小心踹到了哈欠連連的龔千夜。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過他顯然不這樣想,皺眉咬牙的同時,沒忘記伸手來捏我的臉。

我下意識地一躲,卻發現頭暈目眩。一個晃神,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去。好在龔千夜伸來捏我的手迅速變了個姿態,才沒讓我傷上加傷。

“你沒事吧?”暈眩中,我看到千夜比任何人都焦急的臉。儘管,同時過來的李沛霖也滿臉擔憂,但光見表情,就知其中的程度差。他的擔心,深得太多太多。

“沒……沒有。”話還沒完,鼻血已流。我捂著鼻子,心卻停留在那個不經意時顯露的表情上,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又是一個錯覺?

“剛才碰到鼻子了?”龔千夜的聲音在我聽來,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為什麼?他為什麼會這樣?

“不知道,我沒事的,鼻血罷了。”我有些心煩意亂,不知如何是好,鼻血如泉水般流個不停,所有的煩擾彷彿一時之間全部砸來。

“彤琪,你別死啊!”突然間,一個撕心裂肺,相當做作的喊聲,差點沒破了我的耳膜。

“雲南妹……流鼻血……是死不了的。”我虛弱地回應,所有的想法被她吼得乾乾淨淨,無奈中竟又有一絲慶幸。

呃,不想了,不想了!不過……雲南妹啊,就算你不想順我的意挽留我一直yy成你“私人物品”的耗子同學,也不用這樣嘛……太誇張了啦!

然想法還沒出口,她就拼命擠開了我身前的龔千夜,代替他捂住我鼻子的同時,偷偷俯身在我耳邊嘟囔:“彤琪,齊放剛才發訊息給我,邀請我們參加一個新年party!”

啊?啥?我驚訝地睜大眼,認真地看著李沛霖,見她點頭,才萬分慎重又小心地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