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偷看他上活動課,他總一個人坐在角落,看著其他男生跑來跑去,面色寂寥。不過有些女孩子,常常會去找他說話。他只是笑,笑容很虛,虛得我心裡緊緊的。然後,我會大聲地叫他,他亦會很興奮地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那張燦爛的笑顏我一直忘不了。儘管之後,我也見過幾個更英俊、更美麗的人,也見過比這更媚惑更能蠱動人心的笑靨。可不曾有任何一個笑容,能像白翟小仔的那樣,如同鐫刻般記載在我很難留住些什麼事的心裡。
但是,他就是很黴,而且只黴別人。往往白翟的笑容還未收起,守門的老頭已拿著超級大的竹掃把,吆喝著朝我衝來。我對那竹掃把的印象,也一點都不比白翟的笑容淺……
往事,彷彿只要提起,就和糗字拖不了關係。我明明每次都有自認為完美的計劃,但結果,卻總是出乎我的計算。如同我和白翟的感情,也在無聲中默默地改變,變得讓我不知所措,也措手不及。這個世界上,似乎不會有任何事,能夠按照我的計劃和想法進行。
白翟上小學後,我仍繼續著自己的幼兒園生涯。沒有他的留級歲月,確實有那麼點點寂寞,可小孩子都擁有天生的殘酷——健忘,適應力也比較強。因此再多的寂寥,也充抵不了多久。
尤其,因為我的跟班成了小學生,我又是偉大的留級生,所以在新同學裡面似乎顯得很牛b。那些個小小寂寞,很快就被拋之腦後,在新猴山當了個狐假虎威的小霸王。
這留級的日子,過得也是好不幸福的。尤其當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傷痛,都不自覺地遠離了之後,我更是如虎添翼。那段日子,簡直成了我短暫生命裡,最瀟灑的一段時光。
然對深刻地領悟到這一點,則是在我背上書包也跨進小學之後。真地踏進了那扇門,才知道讀書上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原來,哪怕之差一個年級,都覺得自己好像低了一個檔次。害我再看白翟小仔時,似乎少了平時的氣勢。而那傢伙進了小學後,不知道吃了什麼樣的靈丹妙藥,身體明顯地好轉起來,再不像過去那樣鼻子哼哼,跑起步來也變得有模有樣。
不過,最讓人鬱悶的是,白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