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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白翟不同,他只會隱瞞,不擅說謊。

“千夜,我見過他了。”最終的最終,還是我打破了沉默,在踏上火車的那一刻。

“是嗎?”龔千夜無奈的深深嘆息,似是笑,又如痛,夾在火車驟然關起的門縫中,突然地消了音。

“恩,他變了一些,高了,瘦了,人更偏激了。身體……也不知道有沒有好一些。”

“他已經徹底沒事了。在美國動得手術很成功,不然他父母也不會讓他一個人來澳洲。”

“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澳洲?”

“恩,比我晚了半年的樣子。”

“這麼久了啊……那肯定又是他自己任性。”不然他的父母哪會捨得他!

“呵呵。”龔千夜只是笑,並不說話。

一瞬間,我們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的陌生。

明明,明明,只是很簡單地聊著一個故人。

白翟,不愧是大魔頭,永遠都是那麼的惡劣,只要提及,就足以讓所有人頭疼。

遇見他,便註定了反覆,註定了輾轉,註定了煩惱,也註定了我的不知所措。

什麼時候,跟班已成了心頭大痛,可我卻還記憶著那張曾經那般純真的笑容。一直、一直。

忘不掉過去的人,究竟是誰?

眼前恍惚地,突然出現一張白淨的笑顏,那麼的美麗,那麼的燦爛,彷彿是沾了蜜的甜膩。

那時候的他,總愛笑著對我說:熊貓姐姐,我最喜歡你了!

除夕夜前跳(二)

“千夜,你和白翟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得直接,卻只有自己知道內心的忐忑。

他們究竟……瞞了我什麼?

兩個如同天敵的人,為什麼突然會對彼此,這般瞭解?

記憶中,千夜和白翟一直都很不對盤,見面時,往往連招呼都懶得打。

性格不錯,朋友甚多的千夜,過去一直和我抱怨說白翟這人嘴巴賤,態度差,而且總斜著眼看他,似乎打心眼底地瞧不起他。總之,在千夜的心裡,像白翟那樣的人,似乎只有神仙,才能和他安穩相處。

至於白翟,倒是沒有說過千夜什麼。不過在平時的言行上,白翟確實總挑著千夜的茬,句句說得他跳腳不已。其實有這樣情況的,又何嘗是千夜一人,我們誰也說不過白翟。他的嘴巴之毒,連五步倒和鶴頂紅都甘拜下風。

不說這長年累月的小過節,大摩擦,換作陌生人,也無法把直爽的龔千夜和狡詐的白翟,聯絡在一起。

他們,怎麼看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其實只消提起白大少的名字,就可以看到龔千夜鐵青的臉。

這之前,因為白翟高人一等的姿態,和無比毒辣的嘴巴,他們倆的關係就已經不怎麼好了。畢竟,龔千夜也是一個驕傲的人,自尊心不比任何人弱。且白翟回國那段時間,更把他得罪了個徹底。

這之間的顛簸曲折,不厚道地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呃,還是挺好笑的。不過對龔千夜這個受害者而言,那簡直是一場噩夢。

記得那次正逢我們大院裡一起玩大的老林過生日,便邀請了白翟去參加他的酒席,就在z大留學生食堂。

老林和白翟的關係一直不錯,同班又同桌,當年他沒有太多懸念地考了z大,而白翟也順利進了劍橋。估計老林覺得有這樣一個哥兒們也算有臉,所以當寶一樣地捧著,還大方地到處介紹。

至於我出席的理由,則是因為我和老林勉強也能算是青梅竹馬,雖然玩得不多,但的確是一起長大的。而他的女友則是我的玩友,他沒空陪的時候,都得靠我。所以老林覺得請我吃上一頓是理所當然,也好幫他女人擋擋酒。

有飯蹭我肯定樂意,而且老林的室友還是千夜實驗室的學長,他們會在老林的宿舍討論一個報告,所以我可以等龔千夜一起回家。只不過因為他和老林之間並不是很熟,酒席就沒來蹭了。我是去了之後才知道,白翟那傢伙也在。

老林是個炒氣氛的高手,身邊也不缺那樣的人才,都是一幫子成了精的妖怪。其實我覺得z大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妖怪,隨便走幾步,都能撞得到。

總之,那天大家玩得很是興奮,自然多喝了幾巡。興致到了高處,我也沒太在意白翟的出現,更何況,他還很難得的替我擋了幾杯。

於是,幾乎全天下都知道我和這傢伙是青梅竹馬,比龔千夜還要長久的青梅竹馬。

席間,甚至有喝高的女生一臉悲憤地指著我說:“王彤琪啊王彤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