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盡力做一個他們中合格的家庭成員。
但是如果他們從來沒有考慮接受我,我也決不會想著高攀。而我的人生字典裡更從來沒有過想要嫁入豪門,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夢想。
我的平靜,似乎得到了他媽媽的認可。她眼神中幾分猜測,幾分讚許:
“蕭小姐,剛才菲菲說的話,都是事實,她沒有騙你。”
“媽媽,你一定要這樣嗎?若是我願意履行這個婚約,就不會拖到今天。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難道我結婚還要遵循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桐桐是我活了近30年,唯一想要娶的女孩。”他的口氣好堅決,頓了一下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接著說:“雖然我知道,你們並不怎麼在意我,可是卻沒有料到,我的幸福,原來在你們的眼中竟然是這麼的不值一提。”
“若帆,你對我們有誤會!”我想這個男人應該是他的爸爸吧,他和蔣若帆有幾分相象,但是氣質卻完全不同。
這個男人聲音低沉渾厚,渾身散發著一股不容漠視的威嚴。一看就是像電視裡的那種大領導做派。
只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讓我聽出了他的心痛。他應該也是很愛這個兒子的。
“若帆,你知道郝菲是你爺爺替你選的未婚妻……。不是我們”蔣媽媽的一句話,讓蔣若帆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若帆,當著郝菲的面,我也要和你直說,這麼多年你的堅持,媽媽不是沒有動容,今天,你要娶別的女人,我們也並不是都完全反對。否則我也不會這麼遠開車去見她。哪怕家境差一點,也可以考慮。
只是這位蕭小姐不行。”
她邊說話的時候,眼睛裡向我投來了一絲歉意,但是在看向她兒子時又變成了一種堅決:“她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我不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人,但是她絕對不能成為我們蔣家的兒媳婦。
就算換做一個農民的媽媽,誰願意讓自己優秀的兒子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呢?”
“啊?她離過婚?”
郝菲第一個驚撥出來。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
也許我在還沒有正式離婚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蔣若帆的“照顧”,所以一直沒有來得及適應“離婚女人”的社會角色。
所以,這一刻,才會這麼的尷尬和難受。
可是離婚的女人怎麼了,離婚的女人就該去死嗎?
眼淚就要流下來,我轉了轉頭,把臉瞥向一邊,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的脆弱。
除了不想被看低的同時,也拒絕同情和憐憫。
可是卻無意間在對面的角落裡,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
轟…。。
蔣若帆一家沒有打擊到我,可是這一刻,我的血液全部凝固了,我只想要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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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看的時刻
怎麼辦,怎麼辦?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蔣若帆有未婚妻的事實沒有讓我哭出來,剛才蔣媽媽的直言,沒有讓我哭出來,郝菲的驚呼也沒有讓我哭出來。
可是當我看到楚夢寒的這一刻……
我的眼淚再也不受我大腦的支配,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噼噼啪啪的打在我的臉頰上。
難以形容我現在的感受,我只想快些離開這裡,一分鐘也不要再呆下去。
我方才費力保持的優雅風度,在一瞬間轟塌。所有的委屈一股腦的湧上來。
即便是抬起頭,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老天怎麼會這麼作弄我呢?
我三年都把自己封閉得死死的,現在,我只不是想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我那麼小心翼翼的開啟心門,試著去接受一個男人。
可到頭來,卻被人赤裸裸的揭開身上那‘離婚女人’的烙印。
沒關係,好在這一次,我還沒有把我的心交出去。既然如此,就讓我用最後一絲力氣,讓自己優雅的離開。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那個已經從我的生活中徹底根除了的男人在這個時刻出現在這裡。讓他看到此時我狼狽不堪的醜樣子。
我上輩子難道真是欠他的,註定這輩子要被他拋棄,諷刺,奚落,貶低?
“我先走了!”勉強說出這句話,我轉身就走,腳下像是踩在棉花裡。雙耳嗡嗡作響。
身後傳來蔣若帆呼喚的聲音:“桐桐,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