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男朋友太好,心懷嫌隙,真的不錯的就徐佳佳一個。這些她都不在乎,真正讓她煩心的是她自己的狀態,溫良對她的態度是一如既往,她無計可施之後也就只能安分守己扮演聽話的好女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每一次假裝的微笑背後,她心裡的沉重就加深一分,她自己也知道這是一種累積,到了某個限度,她就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了。
這個時候她常常覺得,程逸像是止痛藥,他出現,她緩解一些,他離開,她還是要掉進自己的深淵裡面,他們終究屬於兩個世界,她走不進他的光明,他也不能與她一同沉浸入黑暗。緩解,只能是暫時的。這也讓她煩躁,他的光明讓她羨慕讓她想要靠近,可是也讓她自慚形穢,他的世界,只是在提醒她,她的生活是多麼不堪罷了。
可是日子還得這麼往下過,天氣越來越冷,轉眼冬天就來了,連雪都下了。花曉從來沒發現,寒冷原來這麼缺乏真實感,上個週末程逸抱怨她穿得太少,把自己的大衣脫給她,強迫她穿,可送她到門口她也得把衣服還給他,其實她自己完全沒覺得冷。結果是週一兩個人都感冒了,她覺得程逸感冒在意料之中,自己卻有些奇 怪{炫;書;網},明明就是沒感覺冷啊,如果冷了她會不加衣服嗎?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星期時間,兩個人的感冒都沒好利索,又下了場雪。週六中午花曉從學校裡面走出來,大腦被感冒病毒侵蝕得有些迷糊,遠遠看到銀裝素裹的世界裡,程逸裹著羽絨服帶著口罩的樣子,因為下雪他沒騎單車,一身黑色磨砂面的羽絨服讓他在滿是白雪的世界裡顯得很是特異。而另一邊,溫良一身藏藍色棉裝警服,站在車外等她過去。她此刻昏昏沉沉,眼睛測量距離感的功能也下降,只是覺得此情此景讓她原本就很難受的身體又難受了許多倍,以至於產生一種破罐破摔的放縱心理。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花曉就要變壞了哦,呃,我為此深深地卡文,變壞什麼的,好難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