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見安嘉禾躺在藤椅上,“安先生,你醒了。”
“外面怎麼樣了?風聲緊了?”
“左陽日果然在派人查探我們的行蹤,不過他們肯定做夢都沒想到我們會還在這山腳旮瘩裡。”陸汀笑道。
“兩天後我們出發去清邁。”安嘉禾想,過兩天他的腿也該好了,手指在藤椅右面敲了敲,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打電話給蘇致陵,叫他秘密用直升飛機來接我們,千萬不可讓蔣老爺子知道他們來的是泰國。對了,孫立陽沒事。”
“孫立陽已經回國了,蘇先生那邊的電話不需打了,我打了電話給封晰上校,他最近兩天應該能到。”
“什麼?封晰?就這等小事,你叫他來做什麼?看熱鬧啊。”想起封晰那小子三不五時的譏諷,他一個頭三個大,但此時木已成舟,他也不再勸阻什麼,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被敵人幹掉,什麼腦袋掉了只是個碗大的疤,什麼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什麼更實在,就是現在有女人陪著,將來有兒子送終,才不願死在這山腳旮瘩裡。何況慎言還在呢,他未來孩子的娘在這裡,他能走脫,就慎言那羸弱的小身板還不一定呢,他得顧及慎言的安危。。
陸汀不說話,隨安嘉禾怎麼假惺惺,心裡卻暗自腹誹這個男人大男子主義到了一定境界,還以為這世上真沒有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呢。
什麼叫力量懸殊,他們現在就是力量懸殊,單挑,他們幾個病號怎麼和人去單挑,打群架,你們是後繼無人,人家是前仆後繼,做好了準備讓你們回不了國的,那就等著客死他鄉。
這些問題安嘉禾怎麼可能想不明白,“陳廣去哪兒了?他們還好嗎?我記得陳廣受了傷的。”。
“陳廣只是輕傷,小事,他在查地形呢,知己知彼,有備無患嘛,至於陳志偉和金文。他們兩個稍重,不過已經轉移了。”
“孫立陽弄走的?”
陸汀點頭。
安嘉禾囑咐他。“現在非 常(炫…書…網)時期,你千萬要小心。”
“我還用你交代。”陸汀笑眯眯的應,看了一眼慎言,“我去弄點飯菜。”早就認定慎言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往常做飯都是他,他的手藝很一般,慎言勉強能吃下。
慎言按摩完畢,眉間疏鬆,“陸汀,你這兒和安嘉禾聊聊,這做飯的事,我去。”
“你會?”陸汀狐疑。
“陸汀,就讓慎言去,她雖然鋼琴彈得不好聽,做菜可是一把好事,十個你都不如她,” 安嘉禾揮揮手,讓慎言去準備飯菜,慎言聽到讚美,心裡樂滋滋的。
“這麼說,在這種地方,還有值得期待的事情咯。”陸汀難得開心。
慎言笑:“藥死你我可不負責任。”
“你男人都在這裡,你敢藥死我嗎?”
慎言提著陸汀買來的菜轉身入了廚房。
帶慎言一走,陸汀才收起戲謔表情,“左陽日在清邁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了,你確定我們從清邁原路返回?”
安嘉禾閉著眼睛,稍會兒緩緩睜開眼睛,“是的,我們繼續走清邁,左陽日和蔣老爺子肯定不知道我們敢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所以清邁的防備是最嚴的,但也是最輕鬆的,他們玩虛的,我們就將計就計。”
陸汀眼前一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安嘉禾高深的一笑,“封晰很快就來了,他手下的那些人,一般人兒還真翻不了天。”安嘉禾半閉著眼,陽光下,他面如冠玉,心底卻炸毛了,媽的,自己居然會落魄到這地步,居然要自家老二前來相救。
他們陸陸續續又說了會兒,安嘉禾安排了一些佈局,從容不迫,不過會兒,也累了,陳廣回來後,報告說暫時安全。
慎言來喊他們吃飯。
陸汀對她做得飯菜嘖嘖出聲。“嫂子,想不到你居然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飯菜,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良家主婦的表率。”說罷伸出大拇指。
慎言低笑一聲,“認識三兩天你就知道貧嘴了,當初安嘉禾把我關起來的時候就沒見你變過臉色,成天頂著一張大冰臉,好像我欠你二五八萬似的,你知道我當時怎麼想的嗎?”
陸汀趴在桌子上,好奇的問:“怎麼想的?”
“我在想,這世上怎麼會有比安嘉禾還能扮冷臉的怪物。”
陸汀哈哈大笑,“那時候你如用這麼精湛的廚藝誘惑我,沒準我還能倒向你這一邊。”
安嘉禾笑聲隱隱。“你要真敢受誘惑,老子一槍崩了你。”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