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妻子這麼一說,立馬便質問,“怎麼?十幾年不回家,連我都不會喊了?”
安嘉禾知父親態度已經軟了下來,朝母親投去感激的一瞥,這丫的叫父親的男人,剛才還和他裝呢,站直了身子,板直了胸膛,手掌伸的鼻子,往太陽穴附近一敬,大呼一聲:“封司令好。”
封媽被他這一聲稱呼這一敬禮給氣的,誰叫他喊封司令誰叫他敬禮,得叫爸爸,嗔道:“致兒,你這怎麼叫的?有這樣的叫法?”
封翼也沒料到兒子會這麼叫他,倒是愣了,這傻小子,他一個逃兵還給他敬軍禮?本來已經放下往昔成見的,現在一見著本人,又有莫大的火氣了,人說父子沒隔夜仇呢,他倒是記了十幾年了,哼哼道:“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出去十幾年了,你雄壯,你威武,有種你別回來。”哼哼唧唧,火氣哪是這麼容易就消退的,這小兔崽子太記仇了,當初罵一頓,他就十幾年不回家。
“他要不回來,父親你又有得唸叨了,一會兒說致兒這樣這樣,一會兒說致兒那樣那樣……當年越南剿匪,你不是說你很以有這樣的兒子為榮,父親,心腸軟就不要死鴨子嘴硬了。”封晰一旁見機添油加醋,這人到老年了,越發的憶往昔,以前豪情壯志做事的時候不覺得自己怎麼了,現在年紀大了,兒子不歸家,便也開始反省自己,封致曾經是自己最得意的兒子,當初惱他不該為了一個小嬰兒而放棄了前途一片光明的軍旅生涯,當年的封致在特種兵部隊裡如日中天,作為一個父親,誰願意兒子在最輝煌的時候離開,即便是手下的弟子也不成,可他就是離開了,為這一小嬰兒,走的瀟灑坦蕩,自然知道他起先是吃過不少苦的,但現在,他卻憑著不屈的意志,走到了中國財富名人榜,當初他還是中將時在成都軍區和他的好友封致的上司談論這個桀驁不馴的兒子,他的好友便說了封致非池中物,哪天不是被毀了就是騰空入世,過於重感情,若不磨礪,也有可能誤走歧途。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早就想和好,父子間哪有那麼多的仇恨,可兩人誰也拉不下臉來,這頭妻子整日鬧個沒完,說兒子如何如何,他又如何如何,封翼司令雖然沒有明裡助他,暗地裡卻沒少幫助他的,卻一直沒讓安嘉禾知道,安嘉禾哪能不清楚,只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心底對這個父親的恨意早就消弭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想想,當初並沒有多麼的慘烈,不過兩人就是為了一句話在賭氣。
找了座位坐下來,兩人各佔一角,卻絲毫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封晰看這架勢,便知道他們兩和解有戲,在一旁悠哉遊哉的喝著茶。
封媽給丈夫倒了杯茶回來,“好了好了,回來就擺臉色,你們這擺臉色給誰看呢,老頭子,你這隻會深更半夜唸叨兒子的性子得改改,瞧你這黑臉,還以為你在談判桌上威武不屈呢,現在在家裡,該多和諧的氣氛,來,給我笑個。”
封晰笑了,封司令卻繼續土著臉,安嘉禾哪能不知道父親什麼心思,當兒子的先服軟好了,當下喊了聲爸,又詢問了寫他近期出國事宜,封翼動容,臉色稍霽,又見老婆在對自己使眼色,便也想起小兒子當初彙報說他有了小女朋友的事兒,“聽說你有女朋友了,怎麼不帶回來讓大家看看?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成家了。”
安嘉禾橫了一眼封晰,這人告密的速度真快,封晰微笑:“爸,哥這是回來打頭陣呢,看家裡人什麼情況,你們若是態度好,下次準能見到兒媳婦兒,態度差點,你這大兒子也不會回來了。大哥,你說是嗎?”說著便朝安嘉禾拋了個媚眼。
這家裡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雖然被人猜中了心思,卻也不惱,他本來就這麼想的。安嘉禾氣定神閒,口含微笑,封媽一見他那表情,哎喲,便知這大媳婦兒肯定有戲了,轉而看向封晰,“老二,你看你大哥也快結婚了,你也該有個物件了,你們一個個啊,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就是不願成個家,你們父母啊都老了,老了不就那點奢望。”不就期盼著含飴弄孫,可這兩小子又不會良心發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孩子。
封晰急了, “別別別,媽,你看我哥都回來了,你還是趕緊催催他,他是老大,女朋友也現成的,結婚生孩子比我快多了,你先別指望我。”不過他那也是爛攤子,人蔣慎言願意接受他才怪,都什麼毛病,居然玩囚禁那一套,白活這麼多年了,特種兵的蠻他是學到了,怎麼就不知道變通了他。
封媽自然將矛頭指向了安嘉禾,“既然有喜 歡'炫。書。網'的女孩兒了,就好好待人家,女孩子要多哄哄,多大了?”
封晰揚頭要說,安嘉禾一個巴掌把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