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被催促著去見了三個女孩兒,他無法,只得交代,他有女朋友了,封媽從小兒子那裡聽到他有女朋友的訊息,此刻大兒子這邊一認證,心裡便也踏實了。
樂呵呵的給他去做菜,安嘉禾被封晰拉了出去,去了一間vip會所,人都是舊識,官家子弟,此刻身邊美女成群,安嘉禾很多年未曾歸家,和這些舊識早有了隔閡,封晰卻和他們處的其樂融融,眾人早知道封翼司令家的小公子帶來的人是大公子,更知道他現在就是商場赫赫有名的安嘉禾,於是又是一番稱兄道弟。
男人的友誼在酒中建立,大夥兒很快又聊上了,時事、政治、政策、經濟、形勢,大家海闊天空的談,安嘉禾大有和他們重新結交的意思,一有新見解,便也會說出來,這些年雖然沒在軍隊,但他熱心軍事,大事小事都會有所瞭解,多少有人風聞過他的往事,不少人為他惋惜往昔的成就,他淡笑:“但凡走一條路,把那一條路走好便成。”
其中這一隊人的帶頭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是位少將,年齡和安嘉禾年紀差不多,“封致,你若還在軍隊,只怕會是我這一生中最強勁的對手。”
安嘉禾笑道:“我不過是一介奸商罷了,怎可輕易與溫少將匹敵。”說罷大夥兒便哈哈笑起來,封晰瞟了一眼他大哥,神色複雜。
安嘉禾能在北京的時間不多,這次回來是一次破冰之旅,可他父親左等右等沒回來,公司的事情又少不得他,昨晚蘇致陵打了電話來,說國外有一公司注資蔣氏,一查,公司的大股東是慎言媽媽的現任老公蘭斯家族的大少勞倫斯·蘭斯。
“老大,你家裡那丫頭又不安分了,這事兒少不得又是她惹出來的。”
安嘉禾不語,連勞倫斯都牽扯進來了,如果他說不信這事與慎言無關,他連自己這關都難過,何況蘇致陵。
封媽敲門進來,坐在他床上,“兒子,你爸爸明天就該回來了。”
“媽,等我兩分鐘,我接個電話。”說罷便說了幾個決策性的建議,按了停止通話鍵,“媽,爸明天當真回來?”
“當然,媽還能騙你。你剛才打電話,聽上去事情挺嚴重的,不會你爸一回來你就會回去。”
“是,此事很重要。”
封媽沉默,知道自己無法攔住兒子的腳步,便也不會阻攔,嘆了口氣,“你爸回來後,你們要好好談談,不要三句兩句就談崩了,父子兩十幾年當仇人,你們就不想想我這個為人妻為人母的。”
封翼司令一下飛機將事情交代清楚了便回了家。封媽在廚房親自為兒子做好吃的,這一聽到車聲,立馬出來,笑吟吟的道:“兒子,你爸回來了,話給我好好說,別又給我僵著。”說著揚揚手中的勺子,“小心我當頭棒喝你。”
封晰撲哧一聲笑了,“媽,看你緊張成個什麼樣兒了,哥是大人,都三十好幾了,你以為還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他知道怎麼做的,您的,趕緊去廚房給我們做好吃的。你兒子我都要餓死了。”說罷封晰就將母親推進了廚房,勤務員孫媽走到廚房,笑呵呵對封媽道:“太太,今天這飯還是我來做,您去陪陪司令和兩位公子,大家好不容易聚聚,去高興高興。”大少一回來,太太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這廚房的事怎好霸佔她的時間。
“哎。”封媽笑呵呵的應了,洗了手,擦了擦,出了廚房,封翼司令步履矯健的到了門口,頭頂帽子上金星閃亮,甫一進門,一雙被時間雕琢卻顯得越發深沉的眼睛便看到了安嘉禾,這個孽子,也知道回來了。
安嘉禾看到他,心底一陣心虛,父親身上所散發的氣勢,他竟不敢多看,在他心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當年在部隊做軍演視察的中將封翼,而不是父親。
封翼見兒子神色疏離,遲遲不動,也不見喊爸,臉色當場就沉了下去,封媽使勁兒朝兒子使眼色,安嘉禾覺得有趣,這父親還是死要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兩人就這般拗著,神色眉宇間,那氣場就是當年戰場上敵人對敵一般,封晰早就感覺到了這嗖嗖的冷空氣,便連封媽也知道,此刻空氣中的溫度至少比之前低了三度,媽呀,感覺去熱熱場子,省的這爺兒兩打起架來抄了全家。
“你們這是怎麼了?有這麼見面就針鋒相對的父子嗎?老頭子,你的脾氣也得改改,兒子好不容易給盼回來了,你還給他臉色看,昨晚致兒還唸叨你呢,致兒,昨晚你不還是問父親哪去了嗎?今兒見到人了,倒不知道怎麼喊人了。”說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是不是傻了。”
封翼司令軍隊官場打滾幾十載,早就練就了一身不怒自威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