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向,安嘉禾冷笑,蔣老爺子不是很擅長監視嗎?那他安嘉禾就來個反偵察好了,說起當年當特種兵時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的法子,他多的數不勝數層出不窮,反滲透向來是他的拿手好戲。
若不是這些年來他收斂了不少性子,他老早就端著槍和人幹去了,非把他們殺的片甲不留不可。媽的,不就是區區一個老的不能動了的老頭子,他厲害個什麼勁兒,得意個什麼勁兒,即便是當年手法和他一樣快捷彪悍的蔣肅容,他照樣不放在眼裡,照樣將他斬殺於槍下。“左陽日那麼足智多謀的一個人,也是在他手下混的,這地方啊,就是他蔣老爺子的地盤了。我們想要從他眼皮子底下溜過去,只要他一日沒有放鬆警惕與防備,那對我們來說,無異於一場攻堅戰。”若不是封晰的意外到來,之前在左陽日手裡走脫都很困難。
腿不能久站,他靜下心來坐在沙發上等訊息,把玩著手槍,這玩意兒他來泰國時孫立陽給他準備了一把,他也和人幹過一場了,大呼痛快,但他始終覺得不大好用,手感不好,封晰一到,他就從他手裡弄過來了一把……不是,那槍是封晰特地給他帶過來的,作為一個隨叫隨到的編外特種兵,他完全可以再次拿起軍隊的手槍,他心愛的手槍。
槍這東西向來是他得意的東西。
陳廣在給他倒水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陳廣看了一下號碼,編號為四,是派去保護慎言的一人,他接通,還沒開始問,那邊便傳來一聲老年人的冷笑,“陳廣是,叫安嘉禾接電話。”
陳廣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大廳,那張刀疤臉,冷若冰霜,“安總不在這兒。有什麼事,蔣老爺子,你就。”
蔣老爺子哼哼,聲如洪鐘:“想要你兄弟的命,就叫安嘉禾來聽電話,我沒有時間和你扯淡。”他渾濁而犀利的眼睛看向自己下屬,那下屬跟了他幾十年,只消他一個眼神就知道了他的想法,於是狠狠的踩了編號四一腳,又一踢,那人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安嘉禾從手機裡直只聽見砰的一聲,那頭的人卻始終沒吭聲,跟摔了一頭死豬一樣,若不是那細微的呻吟,安嘉禾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死了。
編號四被抓了,你編號十四也不會倖免,慎言更不會倖免。
想不到還是叫他們找到了慎言。
安嘉禾沉得住氣,不做聲,腦子飛速運轉。
他只要一個時機。
陸汀還沒來。
蔣老爺子在那端桀桀的笑,知道安嘉禾肯定在聽他們的談話,“安嘉禾,這個禮物你喜 歡'炫。書。網'嗎?要不,我還多送你幾聲?”接著安嘉禾又聽見幾聲悶哼,編號四或者十四可以想象已經被折騰的血肉模糊。蔣老爺子的聲音如魔音穿腦,“本來我還想讓你聽聽我家慎言丫頭求饒的聲音,可又想想,她到底還是我的大孫女兒,怎麼說呢,虎毒還不食子呢,安嘉禾你說是。”
安嘉禾隻手玩著手槍,不過那隻手已經停了下來,緊攢著手槍的柄,大氣都沒出一聲,朝陳廣使了個眼色,陳廣繼續裝面癱,語言冷到讓人髮指,“蔣老爺子,您也知道慎言小姐是您的孫女兒,您說,是爺爺親呢還是暖床物件親?忘了告訴您,慎言小姐對安先生來說,什麼都不是。”
慎言聽到這話,面如死灰。
蔣老爺子一聽這句話也徹底變了臉色,“安嘉禾,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算什麼英雄,充其量也就是縮頭烏龜。你以為你的走狗說的話我會相信麼安嘉禾,若不是因為在乎慎言丫頭,你會不遠千里來到泰國麼?”
“我們會來到泰國,自然不只是為了一個蔣慎言。”陳廣一擰起那張臉就夠嚇人的,那麼大的刀疤,從左眉延伸到又腮。
蔣老爺子走到慎言面前,蔣老爺子雖然有八十高齡,但精神矍鑠的很,不用柺杖也能走的虎虎生風,冷嘲熱諷道:“慎言丫頭,你聽聽,你聽聽,為了安嘉禾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背叛了爺爺,你說多可惜啊,你要是還在爺爺身邊,向你這麼有心計的女孩兒,指不定還能成為我的接班人呢。”
“呸。誰稀罕你老爺子的接班人。”慎言冷笑,“不過爺爺,背叛二字未免也太沉重了,你覺得,離開你這樣的人,不為你這樣的人做事,談的上背叛?”
“當然談不上背叛,慎言丫頭,我還指望著你給我從安嘉禾那裡竊取資料呢,三年前,我就是託了你這孩子的福。”
慎言咬咬牙,安嘉禾最在乎的那件事,終於捅破了,安嘉禾知道了這個事實後,定然是不會再來就她的了,現在她只能自生自滅了,此時落到這個爺爺手裡,她也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