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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按醫囑吃藥、打針,可是那種灰敗絕望從她的身體裡一點一點地剝離——她確實正在逐漸好了起來。

強烈的思念洶湧而來,她要見他,現在,立刻,馬上!

她想要去找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一夜的冷凍加上剛才的磕絆,她剛一站起便驀地跌倒,膝蓋生生撞到冰冷生硬的地板磚上,動一動便是錐心噬骨的疼痛!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她一下子慌了,好像連思考都不能。

手機!

她慌亂地摸到手機,手指跳躍著輸入號碼,卻在輸了一半是時頓住——那個她熟記於心,時常撥打著紓解疼痛的電話號碼是他大學時代的電話號碼、一個停用多年,再也不會有人回應的號碼。

忽然無比沮喪,她竟連他的聯絡方式都沒有!

她刻意去遺忘,遮蔽所有可能動搖她的眷戀,恐懼的連公然印在公司通訊錄上的電話都不敢多瞧一眼。

在她跌倒的地方,有某種硬硬的紙片散落,那是她方才從書桌上帶落的一盒名片——沈遲的名片!

忽然找到了希望,她激動地看了又看,笨拙的右手捉著硬硬的名片,左手握著電話按照上面的數字一個一個地輸入,唯恐錯了,她一遍又一遍地核對著。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方才剛剛退去的情潮洶湧席捲而來,轉瞬將她淹沒,等不及他說話,福慧已經哭起來,好像自己仍然茫然無助地站在東京廣場上,隔著遙遠的時間空間叫他:“阿遲,阿遲……阿遲……”

福慧撥打的電話是沈遲應付公事用的,長年在他的首席秘書、秦秘書的手上,所以此刻怔楞的秦秘書聽著電話那邊的低泣聲,一時有些莫名。

須臾之後她反應過來——那樣的親密的稱呼,也只有那個女子敢那樣稱呼她們幾乎有些冷漠的老闆吧。

一個好秘書要懂得分辨事情的輕重緩急,縱然是上億的單子,她也不敢怠慢電話那端的女子。

“江小姐嗎,沈先生在開會,我這就幫你去找他?”

她好像根本沒有聽見,發洩似地,只一個勁地哭,秦秘書再也不敢耽擱,瞅了瞅會議室內正在進行的談判,咬牙敲門走進去。

沈遲應付客戶的時候一般都是唇角帶笑,進退有禮,此時卻是板著一張臉,禮貌依舊卻是有些冷淡,當然外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在生氣,只有秦秘書,跟隨他多年曉得這是已經怒到極致,連那敷衍的客套微笑都懶得維持了。

看到秦秘書進門,沈遲有些不悅地皺眉,直到那個漂亮的女秘書低頭對他說了些什麼,他驀地奪過電話,衝在坐的人士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稍等,然後疾步邁出會議室,積壓在胸臆之間的那些怒氣,在聽到聽筒那邊女子的低泣聲時忽然消弭,“你怎麼了?”聲音是不自覺的溫柔。

“……阿遲;……我難受,我難受……”抽噎著,她斷斷續續道。

那個女子,她從未有過這樣軟弱無助的語氣,聽得沈遲的心驀地一緊,聲音有些顫抖地問:“你到底怎麼了?”

她只是哭,反覆重複著“我難受”那三個字,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詢問,他一急,聲音驀地拔高:“江福慧,你給我等會兒再哭,現在告訴我你在哪兒?”

隔了一會兒,聽到有些囁喃和不確定的女聲:“好像在家呢?”

“你家還是我家?”沈遲壓低聲音問了一句,轉身回到會議室,捂住電話,囑咐廖程遠代替他主持會議。

“你還在嗎?”鼎豐總裁專用電梯出口,不知何時出現的唐衍生跟上疾步從電梯中邁出的老闆,聽到素日從容鎮定的男子露出憂慮的神情,以及不可思議的溫和語氣。

“……阿遲,……我想你。”她的聲音有些暗啞,跟平時的清脆的音色全然不同,帶著嗡嗡的鼻音,好像正在哭或者已經哭了很久。

邁的又急又快的腳步微微一滯,沈遲的呼吸停頓了半秒,再開口時聲音裡帶了莫名的酸澀,他邊走邊說:“先別哭,福慧,告訴我你在哪兒,我現在過去找你。”

“我不管……可是……我現在就想見到你……”聽筒裡傳來女子有些無賴的聲音,恍惚中,他看到那個笑容明豔的女子撅著嘴撒嬌的樣子。

豪華的賓利轎車已經備好,不用沈遲吩咐,恪盡職守的“司機先生”開足馬力駛上公路。

聞言,沈遲嘴角彎了彎,淡淡的笑紋在眼角擴散,默了默,他決定換個方式問:“你現在是不是在我家呢?”

他的聲音裡有淡淡地笑意,聽筒那邊的女子愣了愣,傻傻的地看了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