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階的考驗破除,你只要走過來就行了。”說著他舉劍破除了設定在第一千階的障礙。可是一直公主看著她,還是搖了搖頭。王子等了她三天三夜,希望公主能夠踏上最後一個臺階,可是公主始終搖頭,最後,王子很失望地拎著劍又沿著來時的臺階,離開了。
臨走時,他對公主說:“如果我們兩個之間有一千步的距離,我願意走九百九十九步,最後那一步,我願意為你鋪好路,但是一定要由你來走。”
他說:“我追求的是九百九十九步的愛情。”
“為什麼王子非要執著在最後那一步呢?”福慧問。
司機長長地嘆了口氣,輕輕道,“大概只是想確定公主也是愛著他的。”
阿遲,你追求的是不是也是九百九十九步的愛情呢?如果這一次我退卻了,你是不是也會轉身離開?
60、往事(捉蟲)
她就那樣坐著發呆,不知何時天已經亮了,司機換班的時候把她放下車,她轉了一圈才發現自己迷路了。
多年前她也曾在上京迷過路,那一次她和阿遲,廖程遠一干人代表圍棋社參加大學生圍棋聯賽,阿遲說要回家看看,她一個人跑到上京最繁華的地段去給宿舍的人買禮物,穿越在琳琅滿目的店鋪之間,忘記了時間,驚覺比賽時間將近;她拎著東西衝上街道,可是,繞來繞去卻分不清方向——曲折複雜的街道將她困住。
“你不要著急,我幫你查查最近的地鐵站。”等的不耐煩的阿遲曉得她迷路後,非但沒有罵她亂跑,反而耐下心來安慰她。
“叫江福慧直接打車過來不就行了。”她聽到廖程遠的聲音,然後是阿遲斬釘截鐵的否決,“不行,她暈車很嚴重。”。
那一天她握著電話站在茫茫人海里,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害怕,因為她知道阿遲一定會指引她找到他。
下了地鐵,她火急火燎地穿過馬路,把東西扔給等在門口的阿遲,就往會場衝——比賽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可是阿遲卻拉住她,教訓,“給你說過多少次,過馬路的時候要看紅綠燈,怎麼就是不長記性。”
她急:“馬上就遲到了。”
“這種事情遲到就遲到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哎呀,真要遲到了。”她不耐煩地掙脫他。
那時她偶爾會嫌阿遲絮叨,可是離開的那些年最想念的竟然就是他拉著臉訓她的樣子。
毫不意外地勝出,那一天的對手很有自知之明,中盤時就已經認輸。
彼時身為圍棋社副社長的廖程遠逗她,“江福慧,看不出來,你腦袋還挺好使的。”
“那是!”她看了看臉色依然鐵青的阿遲,吐了吐舌頭,“我是路痴又不是白痴。”,然後討好地搖搖阿遲的胳膊。
阿遲嗤她,“白痴腦袋裡裝的是腦漿,你腦袋裡裝的是豆漿。”
於是,她呲牙裂嘴地作勢要咬他。
驀地響起的電話驚擾了回憶,丁琪出差,叮囑她去照看一下楠楠。
再也無人等在路的盡頭為她指路,她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
正是週末,平時冷清的住院部熱鬧起來。楠楠一個坐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玩著魔方,見到福慧雙眼驀地亮起來,卻在福慧伸臂抱他時故意撇了撇嘴,抱怨,“福慧媽媽這麼久都不來看楠楠,難道就不想楠楠嗎?”
福慧隨口答,“想,特別想。”
小嘴撅的更高,指控,“一聽就很假。”
“真的特別想,想的福慧媽媽心肝疼。”
楠楠不屑地嗤了聲,“更假!”
這年頭小孩子也不好忽悠,福慧只得打起精神應付,“那楠楠想福慧媽媽怎麼證明呢?”
“福慧媽媽帶我出去溜冰的話,楠楠就相信福慧媽媽的話。”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可是,醫生不是說你現在還不能長時間地在戶外活動嗎?”
肥嘟嘟的小手拉住她,示意她低頭,楠楠湊在她耳邊小聲說,“我們偷偷地溜出去,不讓他們知道。”
福慧:“……”
隔了好一會兒,福慧看著楠楠充滿期待的小眼神,艱難道,“這……不好吧!”
楠楠委屈道,“今天老師組織班裡的同學去景山湖溜冰,就我不能去。”
此招一出立馬奏效,福慧徹底投降,抱著楠楠溜出了醫院,直奔景山湖。
下了公交車,楠楠又指著米粉店嚷嚷著要吃米粉,福慧突然想起第一次離開阿遲好像也是在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