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她原本就心虛,面對他鐵證如山的指責,更是連半個反駁的詞彙也找不出。
許久,福慧才艱難道,“我做錯了事。”
沈遲問,“什麼事?”
“忘記了。”
沈遲咬牙切齒,“江福慧,你!”
福慧定定看住他,“阿遲,你一直了解我,知道我絕對不會因為那樣的理由離開你。但我也不想騙你,從以前到現在我從未撒謊騙過你。所以不要逼我對你撒謊。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訴你好不好?”
沈遲默了許久,像是辨別她話中的真假,然後看著她撥弄咖啡的手緩緩問,“你的右手怎麼了?”
剎那失態,福慧扯了扯嘴角,竟然笑了笑,“恩,開車時不小心出了點事故。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點不太靈活。”
沈遲默了默,突然語出驚人,“福慧,我們重新開始吧?”
“?”福慧驀地抬頭,不敢置信。
沈遲的手疊上她放在桌面上的手,重複,“福慧,重新開始。”
她囁喃,“可是我已經跟季……”
沈遲粗暴打斷她,“不要跟我提什麼季從風,要不是他趁人之危你會答應他的求婚。”
福慧無措,“可是,他對我很好。”
“是嗎?”沈遲冷笑,“他要是對你好你會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樣子。”
福慧詞窮,掙扎著解釋,“可是……”
沈遲再次打斷她,“不要跟我可是,我給你三天時間處理跟他的事,三天後我來接你。”頓了頓,他又說,“就算你願意呆在他身邊,他也未必接收的起我沈遲的女人。”
福慧走出咖啡館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街上車輛稀少,偶爾才遇上一兩個行人,她不想回家,無意識的沿路晃盪著。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覺得累了,就隨意坐到公交站牌的長凳上,茫然地看著來往的車輛以及稀疏的行人。
後來她隨意上了一輛公交車,徑直走帶後排的長座,車上還有另外兩個乘客——一對小情侶,福慧茫然地看著他們,忽地想起當年的她和阿遲。
那一天的公交車有些擁擠,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而阿遲則扶著椅背站在她的身邊。
後來上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她頂著暈車,掙扎著想要起身讓座——沈遲卻按住了她,然後她看到剛剛還面無表情的沈遲轉身笑得面滿春風地對後排的美女說,“不好意思,小姐,我女朋友暈車,你能讓一下座嗎?”
她拉低他,耳語,“阿遲,你太陰險了。”
某人不以為意,閒閒道,“跟你學的。”
她走過去,看著當年曾經坐過的位置,在目光觸及車體內壁上寫的那幾個字時,突然神經質地抬腳踢那鋼鐵和塑膠組合成的座位——老弱病殘專座!
那一對小情侶跟看怪物似地看她,公交車司機回頭吼她,“神經病啊,下車!”
呵,可不就是神經病。
下車了才覺得腳有些疼,一輛計程車停在她面前,生意有些冷清的司機隨口詢問,“要車嗎?”
夜風襲來吹起亂雪,涼涼的,福慧才覺得有些冷,想了想,鑽進車裡。
“去哪?”
福慧愣愣出神沒有聽到,司機好脾氣地又問了她一遍。
“往前開吧。”
計程車司機正在收聽一個電臺的講故事節目,隨口向她推薦,“很不錯的,我每次夜班車都聽這檔節目。”
聲音醇厚低沉的男音在講述一個不一樣的愛情故事:從前,有一位英俊的王子,他想要尋找一份屬於他的愛情。有一天,他外出巡遊時,遇到一位住在高山上城堡裡的公主,公主是位絕色佳人,他一下子就愛上了她,認定她就是他命定的佳人。於是他設法接近她,並告訴她他愛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公主對王子說:“通往山上的城堡有一千個臺階,每一個臺階都是一考驗,非常難透過。如果你能踏上最後一節臺階,進入宮殿的話,我就嫁給你。”,聽了這話,王子準備一番後就開始攀登那座險峻的高山,並且需時時提防隨時會出現的危險,一階,兩階,十階……公主始終站在臺階的盡頭看著她,他一直堅定地攀爬著——猛禽走獸威嚇不了他,風吹雨打阻止不了他,電閃雷鳴驚嚇不了他。在九百九十階的時候,王子已經衣衫襤褸,蒼白消瘦,平常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頭髮已經亂作一團,他已經累的連喘口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對公主說,“幫幫我吧,我撐不住了。”。公主注視著他,卻堅定地搖了搖頭。他又說,“我幫你把最後